那东西,她娘向来宝贵得很,她长这么大,也就见过她娘带过两次。
这给丁雪芝那个贱人,哪能行?
先不论这银子的多寡,就这套首饰背后的意义就不一样。
苏子宁不在意地挥了挥手:“无碍!”
人心都变了,还留着首饰做什么。再说那是多年前的首饰,样式在当年是新颖,在如今可不是了。
这些年,她纵然保管得再好,那也没重新打过,落在外人眼中,根本就不值钱。
雪芝不懂这些,不过看到丁芙蓉那肉痛和苏子宁咬牙的模样,她心下畅快不已。
呵,说的好听,是打赏。
说到底不过是因为没办法,必须得给她一些东西,才嘴硬的吗?
今日没让她当众出丑,都算是不错了。
她的首饰还是有的,是原先路过榕城时,让人给置办的。
要不是为了给自己讨回一个公道,又顺带看看苏子宁在丁北瑜心中的地位,还有他的态度,她是绝不会走这一趟的。
等到苏子宁看到海棠头面被雪芝拿走之时,整个人犹如泄了气一般,靠在丁芙蓉地身上。
那首饰,她珍藏了十多年。那是她及笄时,侯爷送的。
当年侯爷还是个庶子,在这府上的地位尴尬。
上头有嫡母,还有两个嫡出哥哥。他区区一个庶子,在这府上得不到重视,就连下人都轻视。
他每个月的月银有限,除了日常的花销外,根本攒不下什么银子来。
那套首饰,还是他省吃俭用许久,硬生生省下来给她置办的及笄礼物。
原本那些对她意义重大,可现在她发现了,人心啊,是会变得。
当年那样情深义重的人,现在变得极为薄凉,眼里有的只是他自己。
她和孩子,到头来,也不过是可有可无罢了。
可怜她的芙蓉,这顶着一个庶女的身份,想要嫁给好人家做正紧得主母什么的,都难。
那些大户人家,有哪个嫡出的公子哥儿会娶一个庶女为正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