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榕城出发到这,骆娇恙等人整整走了半个月,就深怕让念安给颠簸到不舒适。
现在这大晚上的,香桃得面色看起来不大好,莫非是因为怀瑾那孩子导致的?
“小安爷无事,还请夫人放心,不过奴婢有要事禀报!”
她说着,率先进了屋子,之后将房门关上,双膝一软“噗通”一声,跪在地上面露愧色,双手高举信纸道:“夫人,请看这个。”
骆娇恙一头雾水,伸手接过,待看完后,整个人都有些不大好了。
分明上头的字她都认得,可为何她觉得凑在一起,就看得不大懂。
这是她想得那样,不是在做梦?
香桃见她这神色,道:“夫人,对不起,是奴婢没管好外婆,也……”
骆娇恙许是跟霍依依住了一段时日,多少也受她的影响。
这会儿在回过神后,深呼吸一口气,当即道:“起来吧,这事与你没关系。她们与你是两家人,你姓阮。咱们不回阮家坑了,明日一早回榕城去。这事,我一个妇道人家也不好拿主意,得先问过江大人才行。”
若是涉及到她还好,横竖她也不过一死。但怀瑾那孩子就不一样了,他是小皇孙,皇家血脉的延续,可不能让他陷入危险中。
香桃闻言,起身站道一旁低着头,不敢言语。
骆娇恙将信纸得内容看了一遍又一遍,最后气得伸手将桌上的茶盏用力地砸到地上,怒喝道:“阮嬷嬷真是好大的胆子,当初念在主仆一场,她奶过我,又终是将诗情养大,才不与她一般计较。不曾想她却是胆大包天到如此,反倒算计到我头上来,当真是岂有此理!”
那颜雪芝就算是心肠坏的,可骆娇恙不认为,凭借着她小小一个女娃娃,还能翻出浪来不成?
这让她去京城这事,十之八九都是那阮嬷嬷的问题。
否则她一个小姑娘是怎么到京城的,又是怎么接近的侯爷?
不过,呵呵,就那苏姨娘的性子,她们还想有好日子过?
怕是最后连自己怎么死都不知道!
只是她们当真是无法无天了,连这种事都敢冒充了,还有什么不敢做的?
雪芝和阮嬷嬷都知道诗情生有孩子,她们更是清楚她还活着。
若是这事捅出去,那丁北瑜和朝中的其他人,还不得对她和怀瑾痛下杀手?
不,不成,怀瑾绝对不能有事。
突然,骆娇恙有些后悔了,要是先前让怀瑾跟着霍依依他们进京,或许才是最安全的。
毕竟有句老话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
香桃头一次看到夫人发这么大得脾气,一时间心下也有些惶恐,内心自责的厉害,再次跪在地上,同时对雪芝和阮老太也越发的憎恶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