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们大楚皇室欠她的!
永昌帝这般想着,连带得看向楚玺墨的眼神,都满是愧疚。
他明白,为了他和太子,那孩子付出了多少,其中的艰辛,根本不是他们能想象的。
同样都是他的儿子,同样都是爱妃生的,作为次子的阿墨,其实要比阿玄来得出色。
奈何阿玄早早被册封为太子,一国太子不能轻易废除,且阿玄这孩子确实也有治国之才,而阿墨又无心皇位。
不然他都想废了太子,改立阿墨。
若是如此,倒也不至于到如此被动的局面。
只是谈何容易,特别是在那些人虎视眈眈的情况下。
要是真的这么做,无疑再次送上把柄给那些人罢了。
说来说去,如今这局面,都是因他而起。
一切都是以前他种下的因,才有现在这个果。
是他拖累了几个孩子,拖累了整个大楚,更是害苦了那些老百姓。
但愿接下来一切能够如愿,便是要他这条命,只要能将江山安然无恙的交道阿玄的手中,便足矣!
在场的人看到皇上愧疚的目光,接下来又暗淡的眼神,心下多少了然,便纷纷起身告退。
有些事不是他们为人臣,为人子能说的。
楚玺墨等人离开御书房后,也没各自散去,而是又一起到了太子府。
横竖他们算是已经与舒左相撕破脸,对方应该也知道太子的蛊已经除了,那也没必要在顾忌。
只要舒左相等人觉得,皇上还在他们控制范围内,目前有番外使者在情况下,想必也会有所顾忌。
而这个时间,也是他们最佳的反扑时机。
不过,也得做好准备,怕就怕舒左相等人狗急跳墙。
当天夜里,楚玺墨等人在太子府秉烛夜谈,而颜诗情也没能在宁国公府等来永昌帝和江贵妃。
寅时初,她起来如往常一般,与小娃在院中练拳。
小念安许是因为娘亲在身边的缘故,睡得格外的香。
待他醒来,看到娘亲不在身边,小小的人儿眼底还有些疑惑。
昨晚明明是娘亲陪他睡觉的,怎么不见了?
小家伙竖起耳朵听了听,外面好像有娘亲的声音。
因小念安是跟颜诗情睡在一起,故而昨天夜里没睡他的专属小床。
香桃进来时,就看到小念安挣扎的从床上往下爬。
那床可比他人都要来得高,看他一条腿在床那边晃悠,愣是够不着地,香桃吓得心噗噗狂跳。
“小祖宗,你可别给摔着了!”
话落,她赶忙上前将人重新抱回床上。
“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