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北睿护送祁烈来的时候,这一路也没闲着,将自己所知所懂的,悉数交给祁烈,不管是带兵打仗之道,还是他所认为的上位者该如何执政。
祁烈再次伸手捏了捏自己的双腿,双眸望着远处,半晌后,才道:“你说的对,也不差这几个月。你传信回去给我外祖,让他那边拖一拖,最晚年初就会回去。”
现在才七月,在九月之前能动完手术的话,差不多来年年初应该能过彻底好了吧?
只要能好,他能彻底站起来,又有丁北睿和江云野这边派人的先生的指导,他相信自己绝不会输给祁炎的。
洪武国的皇位,他势在必得。
不仅仅是为了他死去的母后,更是为了他那年迈,却依旧为他操心的外祖父,和所有忠心跟随他的人。
“走走吗?”
“嗯!”
得到祁烈允许的丁北睿,将他抱到轮椅上,推着他往外走去。
七月初白日里的太阳依旧晒得慌,可也不知道是因心里搁着事,还是其他缘故,两人丝毫没有感觉到热。
丁北睿推着祁烈出了家门,望着不远处一片金黄色等待秋收的稻田,瞬间心情开阔了不少。
两人绕着田地走了一圈,随即在一片长得格外好的稻田旁停了下来。
“诗情家的这几亩地,长得看起来比旁人家的都要好。”
祁烈根本不懂,在他看起来都一样。
只是在听到这话时,伸手拔了根稻穗在手中,仔细看了看,道:“不都一样?”
“还是有区别的,具体我也说不上来。但收割时,肯定要比旁人的地多收一些。”
丁北睿说完这话,察觉到有道目光若有似无的盯着他这边,当下眉心轻皱了一下。
“走吧,去其他地方看看。”
他说完这话,也没管祁烈是否答应,便推着他朝其他地方走去。
这道探究的目光,已经有好些天的,但他一直没察觉到恶意,也就没管。
只是都这么久了,再好奇也该有个度吧?
想到这,他索性脚步方向一转,推着祁烈回到他化名为冯烈的冯宅。
待进屋后,他手一挥,道:“去查查,这些天一直观察的是何人,看看他究竟想做什么。”
“是!”
等人走后,祁烈这才反应过来。
“怎么回事?”
“最近推着你出门,总是有道目光盯着,虽然没有察觉到恶意,但有些时间了,不排除别有什么目的。”
祁烈现在很是敏感的时候,听到这话,当下有些不悦:“怎么之前没听你说?你也说有些时间了,要是别有目的,那咱们岂不是很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