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想了想,从袖中掏出一枚私印,道:“这是朕私人印章,凭借此印可找明公公开朕的私库。若是缺银钱,只管去取。这些年,朕的私库多少也存了不少东西,加上你皇祖父留下的东西……”
楚玺墨没想到他父皇现在连私印都交出来了,一时间有些怔愣。
“拿着!”
永昌帝说着,将印塞入他的手中,这才又开始琢磨玻璃品。
怀瑾都快到了,他的玻璃骏马却还未做出来,这可不行。
楚玺墨低头望着手中的印章,又看了一眼那不知何时已经老了的人,心中酸酸涨涨的。
其实站在他父皇的角度想,也能明白他这一辈子都是怎么过来的。
身为当初的皇后之子,自幼不得自己母后的宠爱。
为了让自己的娘亲多看一眼,多关心一点,自然是会想尽法子去接近,哪怕对方是虚情假意的一句问好,也能叫他开心许久。
不曾想,长期这样的结果,终于让一直以来冷漠的娘亲好起来了。
然而这好,却是要控制他,要他的命。
等发现时,命已捏在了别人的手中。
纵然后来娘亲已死,可她却将那些东西留给了有狼子野心的人。
为了江山,为了还未长大的幼子,他只能忍受所有的一切,任凭他人操纵,当个傀儡似得皇帝。
如今生命的尽头,儿子终于成长起来,而那些人的羽翼也丰满了。
在权势全能全部交接之际,他还不敢有任何的作为,就怕刺激到那些人,让他们不管不顾开始疯狂。
大楚的每一个老百姓,都是他的子民,他不想见到他们血流满地的场面。
洪武国京城
江鸿轩这段时日一直住在江府,并没有外出。
对于丁睿,也就是骆宏飞已经查出的事,他自是知道。
正是因为如此,他才留在府上,目的是拖住丁睿,不让他继续查下去。
这段时日,良妃和二皇子祁炎动作频频,当年的事,他透过连老夫人那边,多少得知了一些。
他觉得,这些事都有良妃的影子在。
只是良妃那时的娘家并不显赫,定然是做不到这一步的,背后应该还有什么人才是。
加上之前霍嬷嬷说的事,据说是那陈怡宁陈小姐说的关于太子欺君之事(巡逻河渠是并不是本人,这算欺君。),虽然冯大将军那给的说法,对方多半是猜测,并没有这事,但不知为何,这几日他心下莫名的感到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