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是因为性命捏在他们的手中,故而不得已。
可现在呢,没了顾忌,又岂会再次受制于他们?
横竖他们已经筹谋了那么多年,既然如此,他们倒不如放手一搏,如此兴许还有赢得可能。
因已是夜深,常宁和左孔早已歇下,这猛然间被叫醒,说左相爷找他们时,夫妻俩这才有些闷闷不乐的穿戴出门。
等到了左相府书房后,常宁公主也没客气,直接找把椅子坐下,抱怨道:“父亲,现在已经夜深了,不知这个时候找常宁和相公来,所为何事?”
左相一直都知道常宁公主的心思,这会儿听她不满的语气,也没在意,直接开口问道:“常宁,为父且问你,那翻译可到榕城了,那边的情况如何。武器买下来了吗,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常宁没有想到左相会突然问这话,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
一旁的左孔见状,伸手扯了扯她,这才使得她回过神来。
“父亲,你不知道这事?”
常宁公主这话问得有些小心翼翼,且一直注视着他,试图从他眼中看出真假来。
难道父亲已经发现,他们知道翻译的人被他弄走了,故而在试探他们?
想到这,常宁公主有些不悦,但还是隐了下来。
左相莫名听到这话,有些不耐道:“知道什么?你只管回答,到没到就是!”
常宁公主本就对舒左相这段时日忽视他们的行径有些恼火,加上睡得好好的被吵醒,就略带些起床气。
这会儿听到这类似命令的话,当下冷哼一声,语气甚是不好道:“到没到,父亲难道不知道?不是父亲让人把福源他们都带走了吗,怎么这会儿却和常宁在这装傻?”
舒左相叫常宁这态度惹得有些发怒,但还没等他开口,就听到后面的话,顿时面色一变:“什么叫我的人带走的?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怎么没听你们说过?”
常宁公主已经认定他这是在装傻,故意在她面前做戏,故而开口讽刺道:“不就是前几天的事,怎么父亲还问这好生可笑的话。福源可是我府上的二管家,他带着翻译的人莫名在榕城消失。除了父亲你的人能够不动声色的将人带走还有谁?说来父亲这事做的好生不地道。分明人是常宁千里迢迢,让人去洪武国请来的,可父亲你居然这样不声不响的将人给带走,也不打一声招呼,真是好生叫常宁失望!”
舒左相听到她这话,又见她那嘲讽的表情,瞬间伸手用力一拍太师椅:“混账,你说的是什么话?”
常宁公主听到他这话,简直是火上浇油。她现在脑子还没彻底的清醒,这起床气完全控制不了。加上这段时间,对舒左相的不满也累积到了一定的程度。
等舒左相话落,她唰一下,从位置上站起来,面色丕变道:“混账?本宫可是一国的公主,皇兄这一辈,本宫可是长公主。即便本宫已经出嫁,但身上还是流着皇家的血脉。在本宫面前,本宫是君,你是臣。你见到本宫,也得和本宫行礼。平日里本宫敬你是父亲和舅舅,对你一直敬爱有加。今日本宫若是不提这身份,是不是可以任由你随意训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