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姑娘凭着一只一个喷嚏就能弄坏的千纸鹤成功吸引了封北霆的注意。
“你还会折什么?”
“很多呀。”姜亦眠掰着手指数给他听,“星星、相机、飞机、心、玫瑰花……”
“可以教我折玫瑰花吗?”
“好啊。”
难得有人欣赏她的这个爱好,姜姑娘表示很开心。
平时她在家里人面前鼓捣这个,他们虽然表面上不说什么,但心里都觉得她幼稚,别以为他们不说她就不知道!
人家可聪明着呢!
又抽了一张纸巾给封北霆,姜亦眠教的格外仔细,“先对折,然后再对折,折成八个格……”
叩叩——
封北霆那一侧的车窗被人叩响,狱寺那张毫无表情的娃娃脸出现在车窗外。
“改天再学,先下车。”
“……哦。”姜亦眠顺手把她折好的那只千纸鹤放到了扶手箱上,拎着背包下车绕到了另一边。
狱寺正把一把钥匙递给封北霆,肢体动作稍显僵硬,怎么看怎么像个莫得感情的机器人。
他身边停着一辆十分拉风的摩托车,吸引了整条街人的注意力。
把后座上的头盔递给姜亦眠,封北霆自己戴上一个,长腿一跨就坐了上去。
“上来。”
姜姑娘点头,隐隐感觉他们俩即将成为整条街最靓的崽。
她已经很久没坐过摩托车了,最近一次还是在她上初中的时候。她五哥姜墨因为考试成绩好被奖励了一辆心仪已久的摩托车,他开心的带她出去兜风,结果车杵树上把她甩飞了,还把脑袋磕出了一个包。
然后——
姜墨被丢进军队里历(折)练(磨)了半年。
至于那辆摩托车,至今还停在姜家大院里落灰呢。
从那以后,姜老爷子就在家里颁布了一条规定,以后谁再带姜亦眠出门,必须坐“铁包皮”,杜绝“皮包铁”。
因此,姜亦眠已经很多年没有体验过那种疾风打在脸上的感觉了。
灵活的跨上后座,她发现封北霆启动摩托车后并没有立刻走,而是回头看了她两眼,有些欲言又止的意味。
“怎么了?”因为戴着头盔,她的声音听起来软软的,让人忍不住摸头的那种。
“……你要不要搂着我?”
封北霆问的有些迟疑,显然,他认为这样对女生说这样的话容易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不过姜亦眠没那么矫情,“哦”了一声,大大方方的伸出爪子抱住了人家的腰,头盔下含笑的一张脸像极了成功占便宜的花痴少女。
她怎么觉得,这人很纯情的样子呢?
是错觉吗?
许久之后,姜亦眠用血与泪的教训得到了答案:果然是错觉。
而现在,姜姑娘浑然不觉。
大哈雷穿街而过,六月的风走街串巷,打在人身上难得带来阵阵清凉。
封北霆骑得很慢。
嗯……
相当的慢。
愣是把哈雷骑出了爱玛电动车的既视感。
正想着,就见旁边一个骑电动车的俄罗斯大妈把他们超车了,经过他们身边的时候,对方脸上的表情姜亦眠理解为不可思议。
姜亦眠:“……”
她错了,他们的速度还赶不上电动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