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走廊里,刚拆完石膏的宫亦含,拄着一根拐杖,贴着墙根慢慢练习走路。
宫亦宸在她左边陪着,胳膊虚放在她身后,随时准备扶住她。
“爷爷去看战友了,这叁天都不在家,一会儿我要回你那里。”
“但——”
宫亦含直接捂住他的嘴,“你要敢说拒绝,我就在这里亲你!”
虽然是私人医院,但走廊里也不是一个人都没有,甚至还有小护士偷偷地往这边瞄。
他点点头,唇角划出上扬的弧度。
宫亦含是很少踏足他家的,一般都是他去找她。
不过家里该有的东西还是一应齐全,他甚至单独辟出一个琴房。
但她来这里基本上只有一件事要做,所以直到今天,那琴房还是空荡荡的,只有一架施坦威钢琴孤单地立在那里。
因为她的到来,宫亦宸下午就没再回公司,会议也改成了线上。
一连几小时地看着电脑,眼睛干涩地刺痛,他正想伏案休息一会,隔壁却传来悠扬连绵的琴音。
这下,睡不着了。
推开门,宫亦含穿着墨绿色的真丝睡裙坐在凳子上,外搭松垮地挂在肩膀上,嫩白肌肤在蕾丝下若隐若现。
他小心翼翼地走过去,不想惊动她,可还是被察觉到。
“小宸弟弟还会弹钢琴吗?”宫亦含仰起头问他。
完美的角度,完美的脸蛋,让人说不出任何拒绝的话语。哪怕是要他命的要求。
“应该算不上会。”同她比起来的话。
“过来坐下,我们一起。”她笑着招手,媚态如风。
两只右手同时搭在黑白键上,宫亦含率先起头,是勃拉姆斯的第五号匈牙利舞曲。
宫亦宸抬手跟上,热烈欢快的曲调从指间泄出,房间里洋溢着不知名的幸福。
琴声仿佛正午的阳光化作霓虹,彩色玻璃珠散落在镜面上,盈盈亮亮,粒粒分明。
宫亦含弹钢琴时,是完全放松的状态,身体也随着节奏律动,纤手高高低低,神采飞扬又沉醉。
而她旁边的宫亦宸则一脸严谨,这不是他擅长的曲子,只能认真谨慎地跟着,可还是弹错了一个音。
突然出现的杂乱音符,让她睁开微合的眼睛,也让他羞赧脸红。
宫亦含停下手上动作,舔舔嘴唇,欺身上前挑起他的下巴,
“Areyouwaitingformetofuckyou?Mydearbrother?”
欺人太甚的手被一把握住,宫亦宸双手托起她的翘臀,放在黑白键盘上。
钢琴发出巨大的一声轰鸣。
想起在车里狼狈的一幕,这一次宫亦宸没再犹豫,对准她的红唇狠狠地咬了下去。
宫亦含的一条腿还不能吃力,高高抬起,搭在他的肩膀上,另一条腿则被大手紧紧拘着,缠在他腰间。
这香艳的姿势让本就不长的睡裙滑落在腰间,她的黑色蕾丝丁字裤毫无保留地暴露在他眼下。
宫亦宸这才意识到,这是场蓄谋的勾引。
钢琴的键盘起起伏伏,流淌出或高或低音符。这首曲子没有乐谱,他们用身体即兴演出,却意外地动人心弦。
A大调的激昂,C大调的平缓,G大调的欢快,所有颜色都在眼前绽开,可也不及她的万分之一。
杂乱无序的乐章,如同他的冲撞,她的喘息。
中央C的咏叹,伴随着她的高潮,在空旷的房间里不断回响。
他细密地吻着她的唇角,手心虔诚地覆上蜜桃,比罗恩格林更忠实,维护这短暂又绮丽的仲夏梦。
长发散落在黑色的琴面,她的白皙脖颈染上瑰丽的粉红,佯装淡定的他一秒沦陷,顺着可爱耳垂一路舔舐,舌尖游离在所有可及的范围内。
受到刺激的宫亦含愈发得痒,腰肢情不自禁的摆动,小穴逐渐收紧,花蜜点点滴落。
下身被牢牢裹住,宫亦宸将头抵在她脖间,低吼着做最后的挣扎。
所有的前奏,都只为最后的狂想,霎时间,蜜涌成注,27.5赫兹的低音拉上终幕。
他筋疲力尽地倒在她身上,而她的肩带早已滑落至手腕。
地上是褶皱的碎布,和残阳的余晖,宛如炮火洗礼后,燃烧未完全的断壁残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