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这份迟疑透出几分怯意,被卢放看了个明明白白。
先生道:“今日我还有事,明日再战。”
卢放大笑道:“胆小鼠辈,竟连名姓都不敢通报!”
先生犹豫了一下,大声道:“南诏阮氏。”
卢放一听,就大笑起来。
正在此时,城头传来鸣金之声。先生急忙命令军士们通过吊桥撤回城门,自己则留在最后,压住阵脚。
卢放嘲讽的笑声从背后传来,大笑道:“南诏出了个‘昭寒宫’,倒是让全南诏姓阮的都沾了光,以为抬出一个姓氏就能唬人了。只可惜,昭寒阮氏已经绝了后,昭寒八大家也早已分崩离析。如今,还抬‘昭寒宫’的名牌出来唬人,真是可笑至极。”
先生为吴军断后,马已经踏上吊桥,闻听卢放此言,忽然刹住了脚。
城头上金声越来越急,文娥在城头大喊,让先生赶紧撤回来。
先生眼望着军士们纷纷退进了城门,自己却调转马头下了吊桥。先生回身,望向城头,示意文娥升起吊桥、关上城门。然后,拍马回到阵前。
先生看着卢放,脸罩寒霜,整个人就像笼着一层寒雾,煞气逼人。
先生冷冷道:“你算是有点见识的,但还差了一点火候,万不该,拿这半吊子的见识出来卖弄。”
先生冷冷一笑,又道:“不过,现在说什么都迟了。我不知道我今天会不会死,但我知道,无论今日结局如何,你都一定活不到明年的今天。卢放,拿命来吧!”
先生用力一握虎头湛金枪,那枪便猛烈而又急速地振动起来,发出一连串的嗡鸣之声。剧烈的振动,振掉了枪身的锈斑、水渍,令这杆名枪再次焕发出灿然光彩。先生一抖枪身,催马奔着卢放就冲了上来,目光坚定,没有丝毫怯意。
卢放看着虎头湛金枪周遭因寒气而笼起的团团白雾,想了很久以前的一个传说……一股寒意从心头涌起,连害怕都来不及了……
先生已马到卢放近前,她抡起虎头湛金枪,以枪做斧,照着卢放的脑袋,就当头抡了下去。这一式,却是同刚刚对付关鹏的那一式,一模一样……
卢放不是关鹏,虽然接得吃力,但是还是勉强接下了。
不过,这一式只是个前式,正当卢放用尽全力架着枪杆、向上托举的时候,虎头湛金枪却忽然失了力气。先生毫无征兆地将.金.枪.迅速向上抬起,速度实在太快,令卢放收力不及,如此一来,凤头刀上的力道就全部落到了空出,不受控制地向上晃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