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珩叹了一口气,忽然明白了一些从前无论如何也猜不透的事情。
“这把扇子不用还了。”王珩吩咐道。
与此同时,他明显地松了一口气。
荀牧、郭贤、程琦见状颇感奇怪,于是也接过扇子仔细端详一番。
程琦“咦”了一声,引得荀牧、郭贤一起看向他。
程琦道:“要说能用‘冰花’做徽章的,我只听说过南诏‘昭寒宫’一家。”
“昭寒宫?”
荀牧和郭贤显然是第一次听说这个名字。
程琦咳嗽一声,解释道:“南诏阮氏的‘昭寒宫’,在武林之中可是威名赫赫。昭寒宫远在西南边陲,在全盛时期,就算是中原武林,也都要避讳‘昭寒’这两个字,无人敢公开在人前提及,可见其威名之盛。不过,昭寒宫已经销声匿迹五六十年了,没想到今日又能见到它的徽章。”
王珩对程琦的学识非常敬佩,问道:“先生博学,不知对昭寒宫了解多少?”
程琦道:“昭寒宫一向行事隐秘,世人所知甚少。我因喜欢猎奇,多方探寻,不过只知道关于昭寒宫的两件事。一个是‘路逢寒雪月懂梅’八大家,说的是路、风、韩、薛、岳、董、梅七个姓氏,其中,姓‘韩’的有两家。另一个是‘寒凌夜晓’四个族名,是阮氏主君和八大家族每一代的继承人才能叫的名字。”
程琦说到这里似乎想起了什么,喃喃道:“这扇子如果真是夫人的,那……”
程琦转头看向王珩,问道:“我听说夫人行医时,一直对自己的名字讳莫如深,连很亲近的人都不知她的名姓……将军,你应该知道夫人的名字吧?”
王珩脸上的表情有点古怪,犹豫了一下,回答道:“她……叫……阮夜行……”
王珩此言一出,惊得程琦、荀牧、郭贤三人都张大了嘴。
“这……”
程琦看了看扇子,又看了看王珩,显得有点担心。
“若夫人果然是昭寒阮氏的后人,就怕……就怕将军有点降不住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