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吃着呢,文娥来了。她昨天晚上一趟一趟地往暖泉殿跑,担心得一晚上都没睡着。可算见到心上人回来了,却见他跟姐姐像是一起刚洗了鸳鸯.浴.一样,心里“扑扑腾腾”地非常不好过。
夜行心里烦躁得很,见谁也不想理,只管埋头吃饭。王珩从早上起床以后,就一直想方设法地哄着夜行,但怎么哄也哄不好,心里发愁得很。王珩见文娥进来,怕她又粘着自己,会惹夜行生气,因此,今天尤其注意跟文娥保持距离。秋菊给文娥上了早饭,王珩见她挨着自己坐了过来,就立马擦了嘴站起来,到一边喝茶水去了。
夜行也两下吃完了饭,放下碗就往书房走。王珩放下茶杯,紧跟其后,两人前后脚进了书房。文娥居然也跟着追了过来,然后,书房里就成了三个人,场面有点尴尬。王珩本来是想跟夜行说点私房话,一见这情形,只好告辞走了,文娥便又跟着追了出去。
夜行看着两人形影不离的背影,不断告诫自己:去得好,去得好,去了就没人能烦自己了!
可是,心里偏偏却觉得不是那回事……
她郁闷地捶了捶头,强行聚拢精神,把自己埋到书堆里去了。这一招,果然对夜行好使,没到中午,她就已经把之前的事都抛到了脑后,平心静气地钻研医学去了。
接下来的几日,就过得很平静。王珩不见踪影,文娥也不见踪影。夜行有一半的时间,都霸着侯府内宅的厨房,一手拿书,一手制药,把春兰、秋菊、夏荷、冬梅身上熏得都是草药味儿。王珩这里的书不错,她从书中摘出几副方子,试炼了一下,颇有收获,心情也就逐渐好了起来。
这一天,她刚试出一副方子,做了一味药丸出来,心情大好,可是,有人显然是不想让她歇心。她回到书房刚刚坐下,王珩就手里抱着一摞公文跟进来了。
王珩笑道:“我今天得在家看点东西,借你的书房用用。”
“你有外书房,干嘛还要来抢我的……”
夜行话没说完,答案就自动出现在了门口。
王珩把夜行摊了一桌子的书,往旁边挪挪,腾出一块巴掌大点的地方,把自己的公文往那儿一放。内书房的书桌后面,配的是一个宽型独坐,王珩挤着夜行坐到她身侧,然后就翻开公文,专心致志地看了起来。文娥两手空空地从外面进来,见状走到书架旁,像模像样地找了几本诗词杂记,又去墙角搬了个圆凳,然后就挨着王珩坐了下来。
夜行冷眼看着这两人完成整套相关动作,一句话也没说,欲起身离开。王珩眼睛看着公文,手上的动作可一点不慢,双手抱住她的腰,把她拉了回来。
文娥看着他们,脸色泛红。
王珩将嘴唇贴着夜行的耳朵,轻声道:“你走了,我就做不了事了。”
“可你们来了,我还怎么看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