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洗洗就好了。”见她盯着那污渍不放,赵奕轻描淡写地说。
朱若蔚缓缓地移开了目光,“以后小心些。”
赵奕眼亮了一下,心情极好地应了一句∶“嗯。”难得她会关心他,他很愉悦地接受了。
长公主府的风波过去没几日,也不知道怎么的,开始流传出奕王妃身子极弱的消息,于是朱若蔚被人视为体弱多病的人。
香菱听了谣言,趁赵奕不在的时候跟朱若蔚说了一番。朱若蔚看了香菱一眼,香菱脸
微红,“王妃是奴婢的主子,这事就想王妃心里有数,平日王妃不管事,可也不能什么都不知道,日后出门也留个心。”
朱若蔚撑着下巴,“本王妃在长公主府上这么一晕,倒是成了体弱多病,这事知道的人也不多,长公主定然会封口,可却被有心人传了出来,这长公主府上规矩倒是宽松。”
香菱一听,眉头也皱在了一起,“王妃,是否要跟王爷说一声?”这可是攸关王妃名声的事情,本来王妃便子嗣艰难,如今再加一个体弱多病,这不是害王妃吗?
“不用。”朱若蔚丢了这一句话便低头继续做女红了。
香菱见王妃不在乎,也没再多提,她在王妃身边伺候了这几年算是看出来了,王妃就是一个不喜欢多事,情愿缩在王府的女子。
朱若蔚看着手上快做好的香囊,用的是紫色缎面,在上面绣了几段竹子,她满意地看了看,开始收尾。她从未送赵奕香囊,这一回难得起了这个心思,主要还是因为上次做了坏事的心虚,她决定间接地弥补他。
等朱若蔚收了最后一针时,赵奕回来了,先用jú花水净了净手,接着擦干,便坐在湘妃竹榻上。她头也没抬地问了一句∶“饿吗?”
“嗯。”
“香菱去端玫瑰糕,再泡一壶碧螺春。”朱若蔚吩咐道。
“是。”香菱掀开帘子走了出去。
一丝黑发从耳边散开,朱若蔚正要撩到耳后的时候,一只大掌替她挽在耳后,大拇指不经意地掠过她的耳郭,白嫩的耳朵一下子被蹭红了。
朱若蔚红着脸摸了摸耳朵,娇嗔地瞪了赵奕一眼。他上前将她抱在了怀里,她不理他,拿着剪子将线头剪掉,头也不转地将香囊塞进他的怀里。
赵奕先是一愣,接着拿起那香囊仔细地看了起来,香囊并不花俏,是他喜欢的简单花样。他的唇角翘了翘,“这个香囊很好看。”
朱若蔚耳根子发烫,别扭地说∶“喜欢你就拿着。”
赵奕黑眸如黑珍珠般亮晶晶,唇角的弧度更深了,“若蔚,这是送给为夫的?”
朱若蔚的耳根子就算不被他碰,也都羞红了。她低下脸,轻咳了一声,“送、送你的。”
赵奕发出慡朗的笑声,双手紧紧地抱着她,在她娇嫩的脸颊上狠狠地亲了一口,“若蔚,我好生欢喜。”
这么久以来,朱若蔚从来没有做过什么东西给他,别说香囊,就是一双袜子也没有,偶尔能吃到她亲手做的糕点,还是靠他去抢才能吃到,如今她心甘情愿送他香囊,他哪里还有什么不满,再满意不过了。
朱若蔚悄悄地看着赵奕脸上灿若星辰的笑容,心里莫名觉得酸酸的,原来他收到她的东西是这么开心。她眼楮微涩地眨了眨,将泪意含在心中,她不自在地说∶“你喜欢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