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房间里自然什么都没有。
从某种角度上说,她还当真不如去偷罗战的。
宋语山把枕头扔回到床上,只觉得更加头晕。然而此时,她忽然听见外面院子里传来丫鬟们的声音道:“侯爷。”
她心里一惊,完了,傅沉回来了,不能让他发现自己在这里,昨天晚上好不容易才跑掉,今天若是再被发现……
宋语山已经想象到了自己的尸体被一张破烂席子裹着扔出府外的场景。
但是傅沉已经到了院子里,这个时候出去的话只怕会撞个正着。
她急切地起身,原地没头没尾地转了两圈,终于在傅沉打开房门之前,躲去了昨日的屏风后面,蹲在浴桶旁边。
然而傅沉在踏入房中的那一刹那,脚步一顿,敏锐的目光望向屏风,眼神中难得的出现了一丝困惑。
也难怪,宋语山这几次三番任谁看来都是极其冒失的,令人捉摸不透。
宋语山蹲在那里,提着一颗心,闭着眼睛默默祈祷傅沉不要停留太久。
随后听到外面一身轻咳,之后一件外衣落在宋语山面前不远处,吓得她差点蹦了起来。
“鹿风——”
“是!侯爷吩咐。”院子里傅沉的贴身小厮鹿风应着。
“帮我备水沐浴。”
紧挨着浴桶的宋语山此时内心已经全然崩溃,她认真地考虑着一会儿傅沉走过来却看不到她的可能性有多大。
完全有可能啊!只要傅沉是瞎的!
宋语山欲哭无泪,
又听他道:“鹿风,再把书房里……鹿风?罢了,我自己去取。”
宋语山听着他好似出门了,紧闭的双眼猛然睁开,泛起一丝希望的光芒。
她毫不犹豫地起身便跑,情急之下撞到了屏风,傅沉刚脱下的衣袍掉在了地上,同时一声清脆的声响,有什么东西从傅沉的衣裳里面掉了出来。
她回头一看,是一块玉佩。
要不要拿走?宋语山犯了难。但时间容不得她细想,她一狠心,便决定拿出去先当掉应急,等自己回了家、取了银子,再赎回来,派人送回侯府就好了。
这么算来,只是借个十天半月罢了。
傅沉在书房门口无声地看着宋语山跑掉,冷峻的神色渐渐有些松垮,他质问一旁的丫鬟:“宋姑娘来了为何不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