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即就被咬了一口,见了血。
他皱了下眉,有力的双手依旧把两只兔子抓的紧紧的,先是扔进了栅栏里,然后才看了下伤口,说道:“怪不得说兔子急了还咬人呢,果真如此,咬得还挺疼的。”
宋语山见他手上很快便凝成一颗血珠滚了下去,顾不得跟他生气或者论道,拽过他的手看了一眼,说道:“你是有多笨,才能被兔子给咬着了?走,进屋去,这个伤口要处理一下。”
傅沉腿上有伤,被她拉着踉跄了一下,笑着说道:“不气了?”
宋语山头也不回,只是放慢了脚步,说道:“不和你一般见识罢了。”
事实上,宋语山确实已经消了气,但是在傅沉眼里,却不是这么回事,他认为这小丫头依旧在变着法的和自己过不去——在发觉自己的一日三餐全是素的之后。
并且在几天之后认识到这并不是什么巧合,他分明看见宋语山和婶娘的餐桌上放着一盆清蒸鲫鱼,而给自己的却是白菜豆腐!
他也不是在意这些小事,一开始还觉得那小丫头记仇又小气还挺有意思,过了几天便有些浮躁,毕竟是年轻力壮的小伙子,正是大口吃肉长身体的年纪。
忽然吃了几天素,以至于他看见床上趴着的小灵儿,眼里都带着几分考究和向往。
于是他决定采取迂回政策争取自己吃肉的权利,提出了和宋语山二人一桌吃饭的要求,宋语山想了想,怕是觉得他独自一人待在屋中确实寂寞,便同意了。
于是当天的晚餐变成了满桌子的青菜豆腐。
大家一同吃素。
傅沉心中叫苦不迭,此后又明示暗示了几次,但宋语山一直都表现得听不懂的样子,如此又过了两天,宋语山才终于忍不住,笑着承认道:“不是故意苛待你,郎中说了,你肝气郁结,又失血过多,这些日子要吃清淡些。”
傅沉听后无奈:“那你为何不早说,我还当你在生我的气。”
宋语山道:“总要给你个教训,看你以后还随便吃我养的东西。”
“是了是了,我再也不敢了,”傅沉说道:“且这些日子我也不会白吃你的,回头等我们打完了仗,我便来找你,连本带利地还你。”
宋语山也不客套,说道:“好啊,那这可是好大一笔银子呢,我要好好算一算。”
傅沉看着她歪头骄傲的模样,不由得笑了,抬手揉了揉她的头。
此后,傅沉伤势渐渐好转,到底是年轻,伤口愈合得很好,只是伤筋动骨一百天,他那条右腿,还是吃不上力气。
因此即便他惦记山下情势,也不得不耐下性子来,好好将养。
而就在他养伤的这两个月中,形成了两个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