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由么,就是她去大殿给娘娘念经积福。
这理由一出,春花秋月就算再心疼自家主子,也万万不敢耽搁她的正事了。
果然,辰时一到,春花湿帕子往玉录玳脸上一抹,特别顺利地就替她撵走了所有的瞌睡虫。
玉录玳点头,赏了两个表现优秀的好丫头每人一个小银花生。又换过衣衫,被两个巧手丫鬟好生打扮了一番后,去往大雄宝殿。叩头烧香,恭恭敬敬地念了一遍《地藏菩萨本愿经》。然后才状似无意地提了嘴:“难得出来一趟,这得四下走走啊!”
春花惦记她的伤,开口就要劝阻。却被秋月手疾眼快地拽了把衣袖:“福晋郁结多日,难得有兴致,就让她散散吧。古人不也说乐而忘忧?”
春花即刻被劝服,甚至还提议去观音殿求个平安符,再去解签、捐点香油。用了午膳后,再去瞧瞧晚开的山寺桃花。
早就等着这句的玉录玳当然从善如流,乐得做一个宠爱丫鬟的好主子。
三人一路走走停停的,很快到了观音殿附近。未等靠近,就被守在殿外的带刀侍卫们拦住。言现今殿内有贵人参拜,闲杂人等悉数回避。
“哦?”玉录玳微笑:“敢问殿中可是太子妃娘娘?臣妇一等公领侍卫大臣佟国维儿媳,一等侍卫隆科多福晋赫舍里氏见过娘娘。还请娘娘拨冗一见,臣妇有要事相告。”
本来还想强硬驱逐的侍卫脸上一变:“卑职无状,冒犯佟佳福晋了。还请福晋稍等,容卑职通禀。”
玉录玳笑:“哪里哪里,这本是大人分内职责,大人请便。”
殿中香烟袅袅,太子妃石氏双手合十,虔诚祈祷。祈求神佛保佑,让她早日诞下麟儿,坐稳这太子妃宝座。
好一番叩拜后,听侍卫回禀:“隆科多福晋赫舍里氏求见?”
“是!”那侍卫恭声回答:“佟佳福晋出身赫舍里氏,乃仁孝皇后的族妹,据闻每年逢皇后娘娘生死两祭都会手抄《对着菩萨本愿经》。今次也是为此而来,抄经、诵经后带着丫鬟往观音殿求平安符。巧遇太子妃娘娘,故来求见。”
“每年抄经?”石氏眉头微皱:“若本宫未记错,隆科多福晋也只花信年纪?”
也就是说孝诚仁皇后薨的时候,那位都还没出生。打哪儿来的敬重思慕呢?左不过就想拉先后的虎皮当大旗罢了。可恨太子妃石氏心里一清二楚,却也不得不因为对方家翁佟国维、丈夫隆科多的面子上召见。
就好像毓庆宫里那群狐媚子般,明明叫她闹心的不行。却偏偏得为了贤惠故,多多隐忍,各种优待。
想想,就叫石氏心中郁闷,连带着对未曾谋面的玉录玳都有了几分厌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