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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

「这我可不能说,说了,恐怕不只报不了血海深仇,还很快会失去项上人头。」他颇不安的将双臂交抱在胸口。「只能说,此人是当今最有权势的人。」

谁才是「当今最有权势的人」?除了皇室中人,她实在想不透究竟是谁欠了他这么一笔滔滔血债?可瞧楚天漠的模样,也实在无法想象皇室里谁会是他的灭门仇人。

然而,至少她晓得了他时常孤僻色厉、冷热无常的原因了。

「即使你一心想查出灭你楚氏一族的凶手,可在仇家帮里搅和,也不是个好方法,他们是亡命之徒--」花祈原意是指出他和他们并非同一族类,想说他仍有好心肠的一面。

但他却一句话就抹杀了她的善意。「我也是亡命之徒。」

花祈因他自暴自弃的态度气极了。「不能因为有人毁了你的家,你便如此自甘堕落,这样你与那班杀你全家的贼人又有何异?」她再次激烈的低语。

「我本就不清高。」他淡漠的响应。

「没人要求你清高,不过是要你学会自爱爱人。」顿了一下,她缓缓坐起身子。「天漠,离开仇家帮吧!就算不为遭掳掠的人,也请务必救救你自己。」她纤秀的手掌突兀的叠上他宽大的手背,几近恳求的说。

楚天漠先是出神的看着两人交叠的双手,继之出声质疑。「妳的话十分有说服力,可妳为何要同我说这些?我的生死又与妳何干?」

「你我都是血肉之躯,咱们都会痛。」像要印证似的,她突兀地咬住他骨节分明的手背。

楚天漠因痛畏缩了一下,却反应迅速的捧住她的娇靥,稍一用力,将她拉回。

「妳--替我担心?」

两人双眼互锁,楚天漠眼中依旧是问号与挑衅。

花祈不晓得自己是否泄漏了什么,可她的感情的确在她的胸臆间波涛起伏。「我不替你担心,我才不愿意替你这种麻木不仁、自甘堕落的不法之徒担心呢!」她口是心非的低喃,还一度哽咽。

「只是不想见你站在断头台上,只是不忍想象你……你人头落地的模样……」

楚天漠顿时变得非常安静,一径地盯住她的脸,捧紧她的颊侧。

四周的岑寂令她心慌、令她崩溃、令她泪落不止、泣不成声。

她不晓得自己为何要哭泣?这可是她被掳来这几日第一次落泪呢!

或许是他的故事让她觉得,在他冷厉表相下的某处,还埋藏着一颗良善的心,若她能及时寻到它,所有的人都将获得救赎,但她怕的是,她来不及找出那颗善心。

而即使他是亡命之徒、她是牺牲者;即使两人并非信誓旦旦的爱侣,然这类深刻的交谈,却教她感觉彷如正与命运多舛,已经了无缘分的爱人在深夜话别,如此的场面,深深地困扰、激荡着她。

出乎意料的,楚天漠竟以温柔的手轻顺她历经几日磨折,已纠结、散乱不堪的发。「别为我的头担忧,花祈。」他首次唤她的名,而后又说:「还是喜欢妳胡诌出来的名字--楚儿,那使得妳我……更像一家人。」

他的言语令她的泪落得更凶了。

唉!多沉重的了悟啊!

她违背常理的钟情于楚天漠--一个认识不到十日,背负着一身血债的土匪;一个掳掠她,浑身上下充满苦涩骨头的恶人;一个动辄霜寒雪冷的男子!

然而,他真是霜寒雪冷吗?此刻,他的目光却是极柔和、极温暖的。

「当妳这般看着我时,妳心里想的是什么?」

「想着--假使咱们之间能有更多的相似……」她的话半梗在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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