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查陷入僵局,史蒂夫一筹莫展。
而当他返回纽约神盾局总部,看见科尔森站在会议室里,正在他们复盘西伯利亚任务。
于是,就在电光石火之际,他想起了那个被他从地铁站抱走的少年。
当时,那孩子并没有醒来,后来被科尔森直接送去了神盾局医院。
……而当时,曾有一瞬间,他不顾一切地想要认为,星光中汇聚的人,就是萨沙。
他的意思是。
……万一呢?
美国队长是神盾局8级特工,享有与科尔森同等的资料查阅权限。
带队返回纽约后,他迅速调出萨沙·阿特维尔的住院档案,以及特工记录的精神观察报告。
“……‘烁灭’现象受害者。
“1月入院,表现为重度抑郁症。
“行动迟缓,食欲退减。
“停止一切社交行为。没有任何沟通需求。
“出现严重幻觉。幻觉内容:在天空看见‘巨大的钟’。……”
钟。
史蒂夫捏着报告的手,缓慢地攥紧了。
此时此刻,窗外的天空一碧如洗,除了白云,什么都没有。
只有亲历并铭记上一条时间线的人,才会明白他在说什么。
他播放少年住院期间的监控录像。在刚“烁灭”回来的时候,萨沙的状态是完全木然的,漂亮的小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最初几次,他离开病房去上厕所,走路时左脚有不易察觉的跛,似乎很不习惯将受力点放在左足。但随后被大兵迅速调出的体检报告中显示,少年的健康状况一切正常。
当男人颤抖着指尖,打开那份萨沙签名的出院协议时。
——他看见一行圆滚滚的,熟悉的“萨沙·阿特维尔”。
如果说西伯利亚那张字条,还有不少感情因素在影响判断力,那么眼前少年的亲笔签名,让他再也无法保持冷静。
因为他亲眼见过萨沙签名。
就在他被救回反抗军基地时,在病房的访客记录上。
……所有被调出来的资料放在一起,就这样一览无余地放在他面前了。
有一瞬间,文字似乎都变得模糊。
他听见血液从心脏里猛烈泵出的声音,“轰——”地一声窜上头顶,又全部褪得干干净净。
史蒂夫·罗杰斯从入伍起,就被训练成一个骁勇善战的军人,一个冷静沉着的指挥官。
他曾独自深入纳粹敌后,也曾经历过无数次命悬一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