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岸汀所不知道的是,祁景书正是因为床铺软,他才把白岸汀扔到上面的,不然的话,他怎么舍得呢?
白岸汀正在疑惑祁景书打算干什么,就看见了他欺身压上来。说是祁景书压上来,其实他完全在用双臂支撑着自己身体的重量,而不是真正压到白岸汀身上。不过对于一个沙场征战的人来说,用双臂支撑全身的重量不过是小事一桩罢了。
“我、喜、欢、你。”祁景书一字一顿的道。他这次是在白岸汀耳垂边说的,他可不想让白岸汀蒙混过关,一定要给他一个答复才是。
白岸汀愣住了,她方才还在想祁景书那句似是而非的告白是不是玩笑话,没想到他这么快就又给了自己答案,只是,谁知道他的喜欢能维持多久呢?他是王爷,少不了三妻四妾,甚至他的妻妾一定比白府中的更多。而白府,也不是什么与皇室门当户对的家族,她白岸汀可以成为王妃吗?如果是妾室,白岸汀想想柳氏的一生,她都在为了权利不择手段。这样的人生,这样的算计,有意思吗?她可不想步柳氏的后尘。
当然,更重要的是,到现在为止,她与祁景书也不过两面之缘,更别提什么爱慕喜欢,所以她并不相信只见过两次的祁景书会喜欢自己,更何况她也没有喜欢祁景书。
所以,白岸汀更相信祁景书娶自己是为了报答救命之恩。这样的爱情,有什么意义呢?如果白岸汀就这么嫁给了祁景书,岂不是显的她是一个浅薄的女子吗?
对于白岸汀所想,祁景书并没有她想的那么多,祁景书见过白岸汀的次数,连他自己都记不清了。所以,祁景书非常确定,白岸汀就是自己命定的佳人。
祁景书看白岸汀犹豫的样子,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只得无奈感叹女人心思的复杂。“我喜欢你,不是救命之恩,而是真真正正的喜欢你。我也不知道是在什么时候,大概看你为了白扶雨而忧愁的时候,大概看你冷静拔除柳氏一脉的时候……正是你那不经意的一瞥,勾起了我心底最原始的悸动。我祁景书对天发誓,喜欢白岸汀,一生一世,不离不弃。”祁景书深情款款的说完那番话。
白岸汀听着,心下更加疑惑,他是怎么知道白扶雨生病的?他怎么知道她想拔除柳氏的?难道,一个不好的预感在白岸汀脑中闪现。她再联想曾经的怪事,床铺毫无缘由的塌陷,这些不解之谜似乎被她侦破了答案。将这一系列的事串联起来,答案呼之欲出。祁景书一直在暗中偷窥自己。那么……白岸汀沐浴的时候,祁景书是不是也看见了?想起沐浴一事,又想想自己身上穿的浴袍,她就忍不住气的脸色发紫。
祁景书看见她神情的变化,这才想起他说漏了什么。哎,说漏就说漏吧,反正白岸汀也是他的人了,他偶尔看一下自己的王妃,这是无可厚非的吧?
“咳咳,本王从不做什么伤风败俗之事。”祁景书尴尬的解释道。他看见白岸汀的脸色,自然知道她在担心些什么。哎,这个斤斤计较的女人,当初给她包扎的时候,倒是挺大方的。怎么到了现在,反而露出一股女儿家的娇羞模样了呢?不过不管怎么样,祁景书都很喜欢她。
白岸汀听见他这话,也不计较他话中的“伤风败俗”一词了。反正他们都明白什么意思,把话说清也就没意思了。不过白岸汀看祁景书现在的姿势,真的不敢插言来激怒他,否则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谁都不能保证了。
“三王爷,民女……”白岸汀本想加个修饰词,来强调两者身份之间的鸿沟,可不待她说完,便被祁景书打断。“那么生分干嘛?叫我景书。”祁景书很不满意白岸汀叫自己三王爷,不过在他的印象中,除了母亲和他府上对他有着重要意义的言妃之外,还没有人叫过他景书。
白岸汀一听他的话,就知道强调身份这一点没什么用。因为祁景书特意让自己叫他景书,那么就说明他对自己现在的决心。就比如一个小孩子看上一件玩具,在没有得手之前一定会费尽心机的得到她。而对玩具的兴趣尽失之后,玩具的下场也是基本可以预料的了。白岸汀不知道把祁景书比作小孩子是否恰当,但她知道,把自己比作玩具是一定错不了的。她不敢去想,祁景书对自己的兴趣会保持到几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