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岸汀并没有因为翠儿的这番话而放松下来,反而更加的坐立不安。她相信翠儿,所以她在翠儿面前,才敢直接称呼祁景书的名字,而不是像常人一般也叫他三王爷。
“还有啊,小姐,其实你只是在心里不愿承认罢了。你已经喜欢上他了,是不是?不然的话,你为什么还会叫他名号而不是三王爷这个称呼呢?”翠儿为自家小姐分析道。小姐平常可是绝顶聪明的一个人,怎么碰到自己的问题就变得犹豫不决了呢?真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是吗?”白岸汀在心里反问自己,她可没觉得她对祁景书产生了好感,那这样的话,她为什么直接叫祁景书的名字?这个问题,她也没有头绪。
“对对对,小姐”翠儿点头如捣蒜,还在不断的鼓舞着白岸汀,“小姐,我知道你担心什么。你害怕三王爷对你的好是因为恩情而不是爱情,小姐你为什么这么不相信爱情呢?如果是报恩的话,他可以让老爷升官加爵,或者给你更多物质上的补偿,而没必要用自己的一生去偿还恩情啊!小姐你说是不是?”别看翠儿从未经历过男欢女爱,但对于这些却比前世受到感情伤害的白岸汀看的要更为透彻。
白岸汀听了她的话,想想也觉得有道理。报恩可以采用多种方式,确实没必要拿自己的一生来偿还恩情。而且,祁景书对白岸汀允诺的,不是什么侧妃,而是独一无二的三王妃。如果这么说的话,那么他的一生一世也能向自己证明他的真心。白岸汀想了想,顿时觉得神思开朗了许多。
所以按照翠儿这么分析的话,那么祁景书对白岸汀的表白是真心真意的。也就是说,从头到尾都是她白岸汀在怀疑罢了。经过翠儿这么一番开导,白岸汀本如磐石般坚硬的心不禁有了几分动摇。
翠儿看见白岸汀在一个人傻笑,就知道她开始放下那所谓的报恩芥蒂了。翠儿继续趁热打铁,毕竟能够凑成三王爷与自家小姐这一对璧人也是一件美满的事。
“小姐,俗话说,姻缘可遇而不可求。小姐难道不觉得三王爷正是小姐“可遇”的这一种姻缘吗?”翠儿笑道。白岸汀听了,也点点头称是。确实啊,她一直担心的问题如今被翠儿这么几句话就给点的极为透彻,原来一直都是她在庸人自扰之。哎,怎么一遇到感情这种事,她就变得这么迟钝了呢?
“更有甚者,有些人想求还求不来呢!她们只会一面嫉妒有姻缘的人,一面自视清高,以掩盖自己的苍白无力。”翠儿撇撇嘴,表示对这种人的不屑。
白岸汀被她说话的语气逗笑了,她知道,她说的,应该是那位西苑的主子。那位西苑的主也不是个好惹的,所以白岸汀又叮嘱了翠儿一遍,以后少去招惹她。不过白岸汀并不知道,那位姑娘因为白岸汀的一巴掌,她也明白了许多。所以那位她们嘴中自视甚高的西苑主子,估计以后在待人接物方面也会改变不少吧。
白岸汀现在心情已经好了许多,她美美的睡了午觉,就等着下午的到来。果然如她所想,到了下午,又有人送来了东西,这次白岸汀接过东西时的态度不再像前几次那么冷淡,这使得那位使者也有了几分惊讶,不知道这个主子怎么变得这么快。
白岸汀准备揭开红布,看见翠儿在一旁偷看,把她赶了出去。翠儿无奈,前几次小姐都不屑看这些东西的,怎么这一次,反倒比谁都积极。翠儿只好无奈的退出去了,算了,如果真的能凑成小姐与三王爷这对姻缘,那么也不失为一件乐事。
白岸汀小心翼翼的揭开红布,原来是几只做工别致的木偶玩具,也就是集市上几文钱一个的小玩意儿。也亏得祁景书有这等心思,怕白岸汀在深宫里再闷坏了,特意寻来给她解闷用的。白岸汀看着看着,不禁笑出了声。
或许这是因为先前症结所在吧。如今症结打开,白岸汀不管收到的礼物是价值连城还是只值几文钱,她都会当做宝贝一般供着。这个,不在于礼物的价值,而在于送礼物的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