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思容尴尬的站在那里,见到祁景书拧成结的眉峰,又是恼怒又是愧疚。
很快,祁景书脸上不正常的红色就消失殆尽了。
坐直身子,祁景书的眼光落到太医身上,“你且先下去吧。”
“是。”太医诺诺连声,抱着药箱出去了。
祁景书的贴身小厮一脸担忧地问:“王爷没什么事吧?”
太医想起祁景书警告的目光,用袖子擦了擦并不存在的虚汗,低声道:“没事。”
屋内,祁景书一脸嫌恶的看向左思容,左思容被那目光刺得心中一痛。
左思容美眸正对祁景书的,几乎要咬破了唇,泫然欲泣。
祁景书不为所动,道:“容侧妃行为不检,罚禁足三月!”
这声音够外头人听到了?
行为不检?左思容听到他的话,几乎要晕死过去。
“王爷当真那么在乎那个女人?宁愿找太医都不肯碰我,为那个女人守节!”
祁景书想到白岸汀,淡漠的眸子带了几分暖色。
“下去!”他并未回答,冷声道。
左思容冷笑了两声,像是自嘲。她用帕子拭掉了脸上的泪水,整了整衣衫,犹如来时一般而去。
“小姐。”
门外左思容的贴身侍婢墨云听到了祁景书的话,紧张的看着左思容。
左思容睨了她一眼,挺直身体。
今日之事怕是很快便会传遍府里,她已经给父亲丢脸,此时万不能做出伤心之态让别人笑话!
“吵什么,还不快随本妃回去!”
墨云瞥了一眼自家小姐的脸色,又垂下头跟了过去。
思苑里,左思容冷哼了一声,手高高扬起,重重落下。
随着“啪啪”两声响,两个婢女的脸上出现了一道鲜红的巴掌印。
“娘娘饶命!”
两个婢女都连忙跪下,脸上都带着恐慌。
“呸,你们这些小蹄子,不过是见本妃被禁足,就开始猖獗起来了。本妃也是容得你们议论的?”
左思容高高扬起下巴,雪白的下巴弧线优美,只可惜却没人欣赏。
两个婢女连带泪痕,一面磕头一面带着哭腔道:“娘娘恕罪,奴婢们不该乱议娘娘!”
左思容秀眉拧起,一张俏丽的小脸微微扭曲。
正如她想的这样,那件事过去以后府里的人就纷纷见风使舵,连自己院子里的人都敢说自己。
左思容心里恨恨,冷哼一声,厉声道:“把这两个贱婢给我拖下去发卖了!”
“娘娘,不要啊!娘娘!”
凄厉的叫声渐渐远去,墨云给左思容奉上了一杯茶水,陪笑道:“娘娘消消气,何苦为那些个小蹄子给气伤了身子。”
左思容垂睫不语,墨云捧起茶杯的手僵持在空中良久,她才轻飘飘的伸出手端起茶盏饮了一口。
“啪”的一声,杯子四分五裂。墨云吓了一跳,却还是不动,任由飞溅的茶水淋湿自己的绣鞋,小心翼翼的观察着自家主子的脸色。
左思容突然笑了笑,眯起眼睛,三个字从牙缝里。
“白、岸、汀!”
言苑里,言姨娘听着婢女讲思苑的近况,连连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