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个回答,祁景书一点也不意外,眼里涌起一抹恨意,但也是稍纵即逝,随后似是想到了什么,又恢复了冷静。
“就这么多吗?左思容她,到底让你去白净阁做什么?”
那粽子支吾了半天,大气也不敢出一声,脸上的汗都滴到了脚下,“小的该死……小的该死……小的不该听左侧妃的吩咐……”
“还是不说是吗?长风,吩咐下去,抓他一家老小前来同他一起问罪,直到他招认为止。”
复又转身,对着地上的粽子道:“本王从不屑用这种手段,只是左思容她欺人太甚。纵是你替她隐瞒了什么,你的命在她眼里也是一文不值,可你偏偏还要赔上你一家人的性命。胆敢在本王的眼皮子底下行凶,纵然她是本王的侧妃,做出了这样的事,自身都将难保,更何况你呢?”
那人一怔,也顾不上什么了,抓着祁景书的衣角连声求饶,“殿下饶命……小的知错了,小的全都招了,左侧妃她……她让小的去……去白侧妃……小的该死……求殿下放过我一家老小……”说着,那粽子连扇了自己几个巴掌。
“”二字入耳,祁景书生起了一阵恶寒,心想这个女人还真是狠毒。若不是顾及左相及母后的颜面,他早已将她赶出了王府,岂能容她如此造次。
一脚踹开了地上的粽子,祁景书厉声说了声:“滚!”
随后,便命长风将那粽子压入了天牢,留待后审。
长风一把提起那个粽子,将他扔了出去。
“好你个左思容,自从进了王府,就没有一日消停过,好一个相府嫡女,竟歹毒至斯!这便是母后替他选的好侧妃!”想到这里祁景书不禁苦笑,随后面上渐渐被一层寒意笼罩。幸好白岸汀没出什么事,否则,纵是丞相府,也难逃其咎。
白净阁里烛火分明,杂乱的地面已经被人打扫干净,看起来像是一切都没有发生似的。
白岸汀一直守在翠儿床侧,紧紧握着她的手,这一世好不容易有翠儿真心带她,视她为主,更视她如姐妹。此前,已多次代她受过,这一次竟又是不能幸免。一想到这里,她的心都像是被什么揪着一样,疼到无以复加。亲自给翠儿清理了一番,才觉得安心,这个时候,她不想让任何人碰翠儿。
“翠儿,我不允许你有事,你一定要给我撑下去。我还要看着你嫁出去,我不要你有事……”白岸汀的发丝凌乱,一双眼睛里满是焦色,此刻的她同端庄二字已无任何关系。可是她什么也顾不得了,她只要翠儿能够平安。
经历了这么多,她的眼泪已流不出来了。
此刻,她唯一能做的便是守在翠儿的身旁,等她醒来。
太医匆忙赶到白净阁时,翠儿还未醒来,顾不得向白岸汀行礼,就被她请到了翠儿的床边。
“林太医,你可一定要治好翠儿,真是辛苦你了。”白岸汀看着林太医,一张脸上充满了焦虑,更多的则是期待。
林太医见她气色不大好,原想着先为她诊治,却被她回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