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她这么一抱,祁景书也醒来了。一睁开眼,看到的便是白岸汀的笑颜,他的心也是乐开了花。
就这样两个人抱着,约莫过了一刻钟的时间,看到外面天已大亮,白岸汀因着挂怀翠儿的缘故,喊了多次让祁景书起床。
尽管这祁景书睡的时间很短,此刻他是想再多抱白岸汀一小会儿,终究还是拗不过她,就随同她一起起了身。
白岸汀在一切收拾停当之后,饭都没来得及吃上一口,就去了翠儿的房间。
见到翠儿还未醒来,她的心都很不是滋味,却只能等着她醒来,别无他法。太医已经来过了,想来翠儿也应该快要醒了吧!
“你放心,翠儿不会有事的。昨晚林太医不是说了吗?翠儿她需要静养,你快些跟我去用早膳吧!翠儿她是心疼你,才白白遭了罪,你若是再这样,她知道了心里也定然不会感受。”祁景书轻轻抚过她的发,又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温声劝她。
白岸汀心想这个事还没有了结,这一次人证物证俱在,如何也不能放过左思容。她以为祁景书已经做好了最好的打算。
为翠儿整理好被子,又安排身旁照看的婢女好生伺候,白岸汀这才随祁景书一起去了正厅准备用早膳。
刚吃了几口,白岸汀就忍不住开了口,她很少如这般沉不住气,“王爷,此事既然已经明了,不知王爷如何处置左侧妃?”
祁景书知她心中颇有怨气,就给她夹了些菜,都是白岸汀喜欢的菜色。温声对她说道:“休书我已经写好,昨晚我去了思苑,左思容她……她也亲口承认了,这王府是容不下她了。”
白岸汀只道祁景书自有分寸,自有他的想法,只要不便宜那个恶人,也算是给她出了一口气,无奈的是自己不能亲自给左思容一些教训。
思苑里,左思容对着铜镜坐了,回想过去的种种,她都觉得痛苦难耐。睁着眼睛,越等越精神,她知道这一次祁景书已经厌恶她到极致。
所以当那封休书摆放在她面前时,她一点儿都不觉得意外,甚至还有一分解脱之意。眼泪却大颗大颗的落地,她坚持了这么久,做了这么多事,终究落了个被人休弃的下场。她何曾受过这样的侮辱,可是一人做事一人当,此事也不会再有回旋的余地。
祁景书这两天里第二次走进思苑,一纸休书使他得到了解脱。无奈的是他无法去惩治这个女人,他所能做的也只是将她赶出家门。
左丞相的女儿,又是他母妃亲自为他挑选的侧妃,心里即便是有再多的怨气也只能是窝在肚子里。
白岸汀只左思容被休,长舒了一口气,只道是恶有恶报,多行不义必自毙。
却在出门的时候,听到几个婢女在底下窃窃私语,“你听说了吗?左侧妃被三王爷休弃了。”
被问话的婢女环顾了四周,这才附上了她的耳侧,说道:“听思苑那里的姐妹们说是这左侧妃啊!犯了七出之过,具体怎么来的,我也说不清。只是这女人啊,一旦落到这不天地,这一生怕也是要毁了。”
“这豪门大院里的事,咱们谁又能说的清呢?好好干活去吧!”另一婢女拉着她去了别处。
白岸汀本是打算去看翠儿,这一路上自听了那两个婢女的对话,就气不打一出来,沿路再怎样的风景都在她的眼里失了颜色。
一路上心绪不宁,她这次一定要给左思容一个教训,快步走入翠儿的卧房,只见那丫头唇色苍白,还是无转醒的意思,紧紧握着翠儿的手,可是那双手却冰的吓人。
“翠儿,你快些醒来吧!林太医说你今天会醒来的,你不要吓我……”白岸汀越是回忆,越是心疼,自嫁入三王府以来,左思容便处处与她作对,多次陷她于危难,翠儿又屡次代自己受过,再想想祁景书所谓的惩罚,便是一纸休书,无关痛痒的几句话,当下又是一阵烦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