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左思容像发了疯一样,一把将她推倒在地上,破口大骂道:“你这个吃里爬外的东西,关键时刻一点用也没有!你给我滚!”
长风这个时候也走了过来,眼见着左思容不拿下人当一回事,随意辱骂,一时气急就忘记了左思容的身份,也忘记了自己从不打女人这件事,怒气冲冲地就想要去教训左思容。
祁景书一把将他拽回,暗道:“你不用理她,让人看了去,传到左丞相那里,又让人说我们欺负她一个弱女子。”
白岸汀看了长风一眼,暗示他没事,又对上祁景书的目光,冲他笑了笑。纵是如此,白岸汀的心里还是非常难受,却是无可奈何。
那一刻,祁景书觉得白岸汀确实能让他安心,也是唯一一个可以让他安心的女子。又想到她已经同自己一起度过了这么多的日子,尽管这一路走来也遇上了许多的波折与阻挠,结果总归是好的。一想到这些,祁景书的心里就涌起了一阵欢喜。
未来的日子,还长着呢!
自三年前白岸汀将他救下,到现在发生了这么多事,好在是挺过来了,幸好他们还是在一起的。有这一切于他来说就已经够了,至于左思容原本就同他无任何关系,出了王府这个大门,也算是了清了。
原以为这事到此为止就算结束了,可是左思容这样的人怎么肯善罢甘休。
作为相府嫡女,一生下来就是尊贵的身份。何时受过这样的气,白岸汀的那一巴掌不仅是打在她的脸上,更打进她的心里。再者看到祁景书那么的护着白岸汀,左思容气的咬牙切齿,揉了揉被祁景书甩的酸疼的胳膊,便想着再去打白岸汀。
又想起前些时日,她母亲相国夫人为她找了一算命的老头替她算命格,卜吉凶。她自以为生来高贵,命运定是一片坦途。想到这里,她就不住的扬起了嘴角。却不曾想那一日那老头一看到她,就不住的摇头。左思容见他那般,便想着那老头是故意的,她左思容这一生定是贵不可言的,哪能凭一个老头子三言两语便能说的清。后来,一时气急,还找了人打了那老头一顿。现在想来,确实这些时日是倒了霉运又想若是当日同那老头理会几句,找出一个破解的方法,或许她就不会有今日。或许,她就可以好好地教训白岸汀。
到了这一刻,左思容仍是不知悔改。
想了这么许多,她的心里愈发的愤懑不安。
怒目圆睁地看着眼前的两个人,左思容看到祁景书与白岸汀的眼里满是笑意,而她自己何时见过这样的祁景书。
她原想着趁祁景书不注意的时候再去给白岸汀一巴掌,长这么大,左思容哪里受过这样的委屈,这一巴掌不还回去她岂会善罢甘休。
谁知祁景书竟一把抓过了他的手,猛地回头,将左思容推到了地上。厉声喝到:“左思容你够了,谁都不能够动她!休书已经给你了,还不快滚出去!”
左思容这一刻瘫倒在地,一双玉手上沾满了泥土,原本一双染了豆蔻的素白玉手是那么的美好,这一刻看起来竟显得讽刺。左思容挣扎着起身,却是没能站起来,坐在地上破口大骂道:“白岸汀,你这个贱人,我不会放过你的。你给我等着!”
祁景书冷冷地看了地上的疯女人一眼,眸子里的暗光惊的左思容向后缩了几分。她何时见过这样的祁景书,尽管他深知祁景书不喜欢他,可是这么久以来,还是对她以礼相待。
“左思容,今祁景书就告诉你,若是你再胆敢动她一个指头,我必会让你付出代价。”祁景书指向左思容,一字一句说的铿锵有力,却又暗含了许多寒意。
左思容听了他这一句话,心下的恨意又添了几分。看白岸汀的眼神里又多了许多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