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景书见她还是不开心,知晓她定是担心翠儿,就命长风再次去请了太医。
“长风,快去请林太医过来!”
长风领了命,一路疾走,请来了林太医。
如何,白岸汀的脸上依旧是一副淡淡的表情,即便是笑,也是强颜欢笑。
却是在看到林太医的那一刻才有了精神,忙开口道:“林太医,快来再给翠儿诊治一下,她怎么到这个时候了都没有醒来?你快来想想办法。”
林太医见她如此紧张,更是不敢怠慢,忙走到了翠儿的床边。
一番诊治下来,翠儿倒也没有什么大碍,只是加上前些时日受的伤,翠儿一时受惊过度,才一时没有转醒。尽管如此,还是不住的感叹这个丫头命大,却也遭罪。
“侧王妃不必太过担心,老臣给开上几副药,安心喝下去就会好了。只是这丫头受了这么多的伤,身子骨太弱了,这才一时没有醒来。”
听完林太医的话,白岸汀稍微安了心,却也是郁结于心。
对林太医报以感激的微笑,说道:“有劳林太医了。”
祁景书见状,也知晓白岸汀心中压抑难忍,便安排了翠儿身旁随侍的婢女,便带白岸汀回了白净阁。
白岸汀不好弗了他的好意,就朝他点了点头。
在回卧房的这一路上,白岸汀一言不发,她是在等,等祁景书给她一个交待。
一回到房间,祁景书就命人给白岸汀找来了干净的衣裳。待她换好衣服出来时,祁景书已喝下了一盏茶。
“还是岸汀你这边的茶水合我心意,再给我续上一杯。”
祁景书率先打破了沉默,却不想这一句话又惹得白岸汀不高兴。
白岸汀拿过瓷白的玉壶,给他续上了一杯茶,道:“听闻相国大人喜欢饮茶,府上更是藏有珍品,王爷可是去了前左侧妃那里品了茶,只是可惜了,她并不知晓殿下的口味。并不是名贵的,就一定是好的。”
听她此言,祁景书不住的感慨,“还是岸汀你懂我。”在听到那句“前左侧妃”他还是忍不住笑了笑,感情白岸汀连这个也是介意的,他的心里又是一阵窃喜。
“臣妾说不上是懂王爷,只是看谁用心罢了!”
换了一身浅黄色衣衫的白岸汀看起来清新脱俗,便是不笑,还是让人觉得如沐春风。
祁景书知她心中不悦,可是终究他只是做了那么多,一条轻轻松松的罪责,别无其他。但是,这也是他唯一能做的,他左右不了左思容的身份。
一把将白岸汀搂进了怀中,祁景书安慰她道:“岸汀,你且放心。我定不会让翠儿白白遭了这些罪。不管怎么说,终是便宜了她左思容,可是当前这个局势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管是今日还是明日,我祁景书有你便够了。奈何她是左相的女儿,并不是我有意为之。莫说是你,便是我,也不想放过她啊!”
说完,轻轻叹了口气。
白岸汀眼里的失落渐渐消散,她又哪里会不明白这些事,只不过是一时气急罢了!尤其是想到翠儿当前的处境,一想起这些,她就一阵痛心。
轻轻环上祁景书的脖颈,白岸汀柔声说道:“王爷,言重了,这些妾身都明白。只不过是这一口气一直压在心里面罢了!可怜了翠儿多次代我受过。”
“翠儿那里,你且放心好了,我定不会亏待于她,日后定会为她则一户好人家。”轻轻拍着白岸汀的后背,祁景书柔声劝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