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婢女的话,陈雪娇也很是受用,她又想起了那一日长风带给她的温暖,嘴角不自觉的勾起了一抹笑意,渐渐变得浓烈。
就在这个时候,这家农户里突然来了几个人,他们一来便说是来找陈雪娇的。原本陈雪娇就是着急,现下听到有人来寻她,还以为是她父亲陈烨让人来接她回去了。她朝那婢女一笑,便直接奔了出去。
“可是我爹让你带我回去?”陈雪娇满脸笑意,如同三月里初绽的桃花。
来人并没有多言,尽管眼前的陈雪娇很美,他也无暇欣赏,见陈雪娇发上有一根发簪,那人顺手取了下来,冷冷的说了句,“陈姑娘,得罪了,这只发簪先借为一用。”
说完,那人便快马加鞭的离开了。
陈雪娇并不识得此人,突然间想起自己由于半夜十分离开时,慌乱之余并没有带多余的饰物。就那一只竟也被这个人给取走了,而且那只发簪是她最为心爱之物,也是她死去的娘亲给她留下的唯一一样东西。
再次摸向发间,她只觉得手中空落落的。再想起刚刚那人语气里的寒意,陈雪娇不禁打了个寒颤。手足无措的她,竟然“嘤嘤”哭了起来。
那人带回了陈雪娇的心爱之物,将它交到了祁景书的手中。就在祁景书挥手的那一瞬间,人已经消失在了暗夜里。
“相公,你拿着那支簪子做什么?”白岸汀一进门就看到正在对着一根发簪发呆的祁景书。
祁景书嘴角一动,朝她一笑。原本冰冷的眸子在触及到白岸汀的目光时,竟然渐渐变得柔和了许多,开口道:“娘子,你跟我来,为夫去带你看一出好戏。”
尽管白岸汀很是费解,可是她也并没有多问。因为看到祁景书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她就不再怀疑什么,便大踏步跟着他一直往前走了。
此时,天色已晚。周边传来阵阵鸟鸣声,显得幽静了许多。祁景书在暗室门口停了下来,他轻轻牵起白岸汀的手,说道:“抓紧一点,待会儿你就什么都明白了。”
在看到陈烨时,白岸汀的脸上画满了疑问,可是她见祁景书并没有说话,也就静静的跟在他的身后。
“先生,你还是不肯说是吗?”祁景书轻笑,声音听起来像是严冬里新结的冰。
陈烨哈哈一笑,一如初见之时的镇定自若,“老朽还想从公子口中听出一些缘由,却没想公子一直追着这个问题不放。老朽还真是不解……”
白岸汀错愕,不知道这两个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她看向了祁景书,“相公,这究竟是怎么了?”
祁景书并没有作答,暗示里一灯如豆,祁景书从袖口中取出那支簪子,直接扔到了陈烨的面前。做工良好的珠釵,在烛光下显得熠熠生辉,格外的炫目。
陈烨的目光一下子被吸引了过去,他眸色一紧,冷声道:“你……”
“先生这一次可是打算如实告知了?如果在下没有记错的话,这支簪子是陈姑娘的随身之物。你倒是跟在下好好说说究竟是何人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去行刺于我?还有玉殷,他还只是个孩子。”祁景书的声音虽轻,却是很有力度,连白岸汀都被震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