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你可是答应了宋公子什么事?”白岸汀稍一思虑,便知道宋君扬定是有求于祁景书。
祁景书轻笑,“果然什么都逃不过岸汀你的眼睛,不过是一桩小事罢了!”
“小事?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小事,会使得宋公子低头?”白岸汀不解,心中却是升起了很大的疑虑。
祁景书被她这么一问,稍稍一怔,随后说道:“宋君扬让我帮他找失散多年的妹妹,并且他的妹妹此时正在相府,不知怎么的,竟然成为了相府的二小姐。据他所说,他的妹妹是在年幼时被卖入了相府,相府中也有个与她同岁的二小姐。”
一听到“相府”两个字,白岸汀的脸色就暗了下来。良久,她才淡淡的说了一句,“王爷,你还是万事都要小心的好。”
祁景书知道白岸汀一直都对相府心存芥蒂,而他自己又何尝不是这样。可是尽管如此,这件事情祁景书也会弄个清楚明白,非但如此,事情牵扯到相府,中间又多了些许理不清的问题。这一点,他也必须弄个清楚明白。
经白岸汀这么一说,祁景书竟也是心事重重,一夜睡得也不是特别踏实。
第二日一大早,祁景书就被召进了皇宫。
祁景书走后,白岸汀觉得分外无聊,又想着自己离家甚久,关于府中的账务她也已经很久都没有接触到。再者,祁景书也早已经将府中经济大权交给了她。
翠儿身体已经大好,大夫又交代了让她不能老是待在床上,多出去走动一下更有利于她的身体健康。白岸汀就携了翠儿和玉殷一同去账房,她去整理一下近些时日的账目,也好了解王府近日以来的开支。
果然不出她所料,虽然有言姨娘在一旁帮忙打理,但是府中事务繁杂,再加之白岸汀已经有一段时日没有过问府中大小事务了。一看到那如小山一般堆积的账目,白岸汀就觉得脑袋有些发胀。
翠儿和玉殷在一旁坐着玩耍,自打到了王府,玉殷俨然将这里看作了是自己的家。跟着府中的其他人学习了不少新奇好玩的东西。王府里又没有孩童,因着玉殷的缘故,平添了许多的欢声笑语,所有的人也都乐得同他玩笑几句,逗弄几句。
账目上种类繁杂,包括各种开支,进项,零零散散,异常琐碎,白岸汀翻看了许久,还是毫无头绪,找不出很好的办法,白岸汀无奈之下,支着头看向了正在戏耍的翠儿和玉殷,“翠儿,帮我倒杯水……”
玉殷忙从翠儿的身边闪开了去,帮白岸汀倒了一杯水,声音也是软糯糯的说道:“王妃,这是给您的水。”
白岸汀不断的翻看着手里的账目,说道:“好,玉殷,你先放下吧!”
一直蹙眉的白岸汀让玉殷看起来觉得有些许的不安,他拿起一本白岸汀放下的账目看了起来。许久,他才说了句,“王妃,这些东西怎么这么乱?”
“玉殷,你就别再添乱了。”白岸汀似乎有些嗔怒,因为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已经让她烦了一个上午。
玉殷倒是不以为意,边看边说道:“王妃,你看看这些都不是一个门类的,怎么买菜的会和买布匹的放在一起,应该是不同门类的各放在一起,好整理也好比对价格。”说完,玉殷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只见他沉思了片刻,还是什么也没有说出来。
白岸汀和翠儿听了他的话皆是大惊,毕竟他们不过是教会了玉殷认识了一些字,关于账目上的事,玉殷从来都没有接触过。而在此时,玉殷却显得对此事很是熟悉。白岸汀一时间觉得束手无策的事,拿到他一个几岁大的孩子手里,竟然也变得迎刃而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