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宴会也已经进行到了尾声。经历了这样一出戏,大王爷的寿辰也是在一片唏嘘声中结束了。所有的人走的时候面上都带着说不出的表情,只有四王爷大胆的说了句,“,好艳福。”
大王爷心里头虽然觉得气愤,但是他终究还是不能在皇上的面前发火,只是一直伏在皇上的脚下,口中喃喃道:“儿臣该死……儿臣该死……”
祁景书同六王爷一起送走了来王府祝寿的客人,别人不说,祁景书的心中自是通透的很。有几个人走到祁景书的身边时,还特意看了一眼三王爷的表情。毕竟,这左思容从前是祁景书的侧妃,转眼却成了大王爷的人。一个女人侍奉了他们兄弟两人,说不去让人觉得好笑的同时,也是让他们颜面无存,更何况是在皇家。
然而,这一切祁景书并不在意,左思容如何也都同他没有一点关系。今日的一切,也不过是昨日的因果,左思容她早该有今天。
“皇兄,你也别太伤心了。”六王爷站在祁景书的身侧,轻声说道。
祁景书轻笑,“说起来,我应该替大皇兄开心才是。过几日,大皇兄就要与左家大小姐完婚了,这应该是喜事才对。六皇弟,你怎么看?”
六王爷听他这么说,也跟着笑了起来,说道:“皇兄说的是,过几日就是大皇兄大喜的日子了。说起来,自从三皇兄同嫂夫人成婚以来,宫中也是许久没有过这样的喜事了。”
一直跪在地上的左思容听了六王爷的话,更是悲痛欲绝。心中怒不可遏,一双手也是握成了拳头,指甲钻进了肉里面,左思容却没有感受到丝毫从手中传来的痛。是啊!上一次,是她左思容同祁景书的大婚,结果自己却落得了如今的下场。
大王府中灯火通明,左思容的眼泪顺着脸颊不住的往下流。月光下,衬得左思容的脸上明晃晃的一圈,也一眼就可以让人看出她此时此刻的心情。眼下这么多人在场,皇上就算是想要发火,却还是要顾及左相的颜面。毕竟,左思容的身份特殊,这件事情不管错误在于谁,大王爷总得给人一个交代。再说了,大王爷的性情,皇上也是十分了解,他能做出这种荒唐事,自然也怪不得旁人。
而另一边,宋君扬已经将左恩瑾带回了自己的住处。长风在帮他们安顿好以后,就回了三王爷府。不过是普通的客栈,宋君扬收拾的干净整洁,桌子上散落着一些书卷。在忽明忽暗的灯光下,宋君扬看向左恩瑾的眼眸充满了温柔。
这一天,宋君扬等了太久。他的妹妹,长的同他们的母亲年轻时格外的相似。左思容给左恩瑾下的剂量并不大,目的不过是想着让人早一点发现而已。但是左恩瑾体弱,在相府这么多年以来的日子也并不好过,什么苦累的活她也都干过了,所以身子骨更是不好。那时候相府二小姐,也即是原来的左恩瑾,得了天花的时候,她也曾经日夜陪在一侧,不停地伺候着。到了最后,她躲过了这一劫,也由此成为了相府的千金,却也落下了病根。
左恩瑾头痛欲裂,脑袋昏沉沉的,耳边也是嗡嗡作响。她以为自己还是在大王爷的寿宴上,还想着自己若是出了什么事,回到了相府之后,温氏不一定会怎么处罚自己。强撑着身体上的不适,左恩瑾睁开了眼睛。她不知道等待自己的将会是什么,只记得自己明明只是喝了一杯茶水,后来发生了什么,她就都不记得了。
入目却是一个十分陌生的环境,相府里下人的房间虽然说不上好,但是勉强也说的过去。更何况,左恩瑾一直都是以相府二小姐的身份住在离左思容不远的房间里。眼前的这些跟她在相府时的房间根本不能相提并论,更别说是大王府了。自己明明是在给大王爷祝寿,怎么会来到这样一个地方。左恩瑾口中念念有词,猛地从床上坐起,整个人也缩成了一团,“我怎么会在这里……这究竟是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