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皇后也只是听说了江安县发生了事故,却不知道当时的情况究竟如何。现在整个江安县都与外界断绝了联系,莫说是她们,就连皇上那里都没有一个确切的消息。
在皇后宫里坐了没有多久,白岸汀就觉得自己有些坐不住了。现在整个江安县就像是凭空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一般,又像是与世隔绝,这样的结果让白岸汀的心久久不能平静。
“母后,我就不打扰您了,臣媳先回去了。若是有了王爷的消息,一定会事先过来通知母后。”白岸汀实在是觉得心中郁闷,又不好在皇后面前发作,只得匆匆告辞。
皇后点了点头,轻叹了一口气,说道:“好了,你也别再担心了。看你这个样子,我心里头都觉得有些忐忑。我儿子福大命大,不会这么容易出事的。”
这一次,皇后是出奇的关心白岸汀,不厌其烦的劝慰着她。怕是也只有是在祁景书的事情上,她们两个才能找到共同话题,真正的做到心往一处想。
眼前的皇后,在白岸汀看来,也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女人,一个母亲而已。兴许也只有在这个时候,她才能够觉得皇后离自己近一些。
离开皇宫以后,白岸汀还是没能等回送信的鸽子。
这一天,宋君扬和玉蘅依旧在忙着一些事情,玉殷因为身上的伤已经全部都恢复的特别好的缘故,慢慢的开始自己在王府里玩了。
宋君扬在王府中加派了人手,玉殷的身边也总有几个侍从形影不离的跟着。虽然有人用跟着自己的感觉不是那么好,但是为了让白岸汀他们放心,玉殷很是乖巧又自然的接受了这样的安排。
在花园里玩的时候,玉殷发现了那只信鸽,它的脚上还缠着白岸汀写给祁景书的信。
“王妃,你看这是什么?”玉殷小心翼翼的捧着浑身是血的鸽子,虽然心疼,但是他也知道孰轻孰重。更何况,他手里的鸽子已经完全丧失了温度。想来也应该是这鸽子拼了命的从外头飞回来,没想到还是送了命。
白岸汀看到自己写的那封信上沾满了鸽子的鲜血,稍稍思考一下,就知道了这鸽子定是被人有意重伤了。
“玉殷,让人把这只鸽子安葬了吧!”白岸汀揉着玉殷毛茸茸的头发,才觉得有一点的宽心。
兴许她也应该去相信那句话,“没有消息便是最好的消息”。不是祁景书没有给她回信,而是这信压根就没有送到。
现在这个时候,就连一只信鸽都被人给盯上了,更别提其他的了。
玉殷“哦”了一声,便抱着鸽子离开了。这只鸽子原本是他养大的,多少也是有感情的。玉殷亲自将鸽子给安葬了,却不知道该如何劝慰白岸汀。
接下来的时间,白岸汀与祁景书都不曾通信往来。一是没有了信鸽,而是江安县那里的驿站因为山崩的缘故,无法再去送信。
这些天以来,白岸汀都是显得无比的焦急。
她的不安与担忧,都被宋君扬和玉蘅看在眼里。
王府中的众人皆是一样的担忧,没有一个人觉得放松。宋君扬见白岸汀一直吃不下饭,整个人看起来都消受了一圈。他原本答应了祁景书要好好的照看王府,现下却还是出了事故。
从最开始穿出问题的时候,宋君扬就已经派了人前去打探情况,这一连好几日过去了,派出去的人还没有回来。
玉蘅见白岸汀担忧,她心中也是不忍,轻声劝慰道:“三王妃,你放心吧!以三王爷的智谋和才能,不会有事的。再说了,不是还有长风在保护他吗?”
“宋公子呢?他派去的那些人怎么样了?都打探什么情况了吗?”白岸汀猛然抽回思绪,抓着玉蘅的胳膊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