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景书一把打横抱起白岸汀,吓了她一大跳,“景书你这样人吓人会吓死人的。”
“普天之下,还没有比岸汀胆子更大的吧?”
好笑的将人放在榻上,祁景书这才开导自己已经有白发的妻子,“我那四弟,我以前是不太了解,可今天晚上我算是见识了,你是没看到,父皇用个装着滚水的被子来砸他,他连躲都不躲一下,可见是心性坚定。”
“再说了,我父皇的怒气普通人敢抗吗,他可连着几次要求赐婚呢,要不是我劝着,他今夜指不定要在皇后宫里跪一晚上呢,岸汀你说,他都做到这个份上了,还有什么好担忧的。”
“听景书你这么一说,四王爷倒当真是一颗心都在岸芷身上了,既然如此,我们便推他们一把好了。”
要说白岸汀如何推一把,实在不要太简单,她只派了个王府小厮去白府,将祁景烨的伤势描述一番,白岸芷便坐不住了。
要说皇后也是个狠的,祁景烨前脚刚走,她后脚便传了口谕,着白敬业好好管教女儿。
白敬业大晚上从温柔乡里被拉起来接口谕,还迷迷糊糊呢,他一琢磨,他两个女儿,一个成了三王妃,光是品阶就在他之上,更何况那七窍玲珑心思,比他聪明不知道多少,肯定不是他能管教的。
能管教的,无非就是白岸芷了。
怎么管教呢?白敬业犯了难,又没有个罪名,总不能打骂一顿了事吧?
白敬业琢磨来琢磨去,倒是困了,干脆下令将人禁足了,关在闺房里十天半个月,皇后见不着听不着,总算是好的管教了吧?
这厢被禁足的白岸芷可着急得跳脚,对着传话的王府小厮都快哭了。
白岸汀选的小厮,极是机智聪慧,只接给白岸芷出了个女扮男装的主意。
等白岸芷打扮好了,一番辛苦的到了王府,祁景烨都有些不敢相信,面前这个俊俏的小少年是他念了一晚上的人儿。
“你怎么扮成这副模样了?”
祁景烨欣赏完了白岸芷好看的造型,便开始担忧了,若不是遇到了麻烦,哪里需要改变装束呢。
一说起这个,白岸芷委屈极了,不管不顾的就扑到了祁景烨身上,“呜呜呜,我爹,他得了个什么口谕,将我禁足了,要不是扮成这样,我连我家府门都出不了。”
祁景烨哪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这明显就是宫里那两位插手了,偏生他还一点儿办法都没有,胳膊拧不过大腿,他也没办法和父皇硬杠。
“都是我的错,要是我厉害一点儿,就不用管他们,可以直接把你娶回家了。”
白岸芷正伤心着,突然听了祁景烨剖露心迹,一时间又羞又涩,只能小声糯糯的说:“四王爷别胡说。”
若是平常,祁景烨自然看得出来白岸芷的心思,可经历了宫中那一阵,他心里七上八下,只当白岸芷不喜欢他了,不由一把抱住人,“岸芷你不愿嫁给我吗?”
“自然,自然是,愿意的。”白岸芷就差刨个地洞钻进去了,可祁景烨还不依不饶,“岸芷你等着,过几日我头好了,我便进宫,这赐婚圣旨我就不信我求不下来。”
白岸芷担忧祁景烨身子,自然是好一番劝解,可祁景烨面上答应得好好的,心里却下定了决心,一定要早早地将这么好的岸芷娶回王府。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祁景烨着急着进宫求圣旨赐婚,宫里两位却有了意见分歧。
“皇上,可不能让白岸芷嫁进王府!”
歇了一夜之后,皇帝冷静了许多,自己的儿子他还能不了解,肯定是认准了白岸芷了,既然儿子放不开了,做父亲的成全又有何不可,白岸芷既然是白岸汀之妹,品行肯定是不差的。
可皇后哪里肯依,她一想到白岸芷毫无规矩的模样,一想到这人有可能会成为皇室成员,就千百个不愿,拼了命的劝说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