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媛随手拿了件衣裳披在身上,心满意足地走到祁景书的面前,而祁景书已然将衣物穿戴好后,瞥了她一眼,不咸不淡地说道:“你暂且歇息片刻,本王那边还有要事处理。”
经历了昨夜的枪林弹雨,柳媛并没有注意到祁景书话语中隐隐透露的寒意,她娇羞地微微一笑,“王爷尽管去忙,奴家在府中等候着王爷的到来。”
送走了祁景书,柳媛收拾了一番后,也就悄悄离府。鱼水之欢后,自己已然是得到了祁景书的信任,她需要将此事禀告给大皇子。
祁景端听闻此消息后,大笑不已,什么痴情之人,到头来还不是倒在了外面的温柔乡里。这个祁景书到底只不过是个表面君子,内心还不是一个浪荡之人。
祁景端命柳媛继续在祁景书的身边伺候着,既然已经博取了信任,接下来争取能够从祁景书的口中套出一些有用的情报,到时候来通知自己便是了。
接下来的几日,祁景书夜夜入了柳媛的屋内,日日清晨又从柳媛的屋子出来,发生过什么可想而知。
一时间不光在王府之中流传甚广,甚至连京中大街小巷,短短几日就已经传的沸沸扬扬,人尽皆知。
这若是说,没有人在其中推波助澜,定然是万万不可能的事情。民间一下子传来,自然而然就传到了宫中。
白岸汀自入宫以来,一直都是郁郁寡欢。同翠儿在御花园闲逛的时候,无意从两名丫鬟的口中得知这一讯息,当即犹如晴天霹雳。若非是翠儿在旁搀扶着自己,白岸汀恐怕是根本支撑不住,必然晕了过去。
人是没有昏迷过去,可精神却一落千丈,动了胎气。腹下剧痛,在翠儿的搀扶下回到寝宫,皇后得知消息后,连忙命太医过来查看。
得知白岸汀由于心神不宁,而导致腹中胎气变动,若是白岸汀不能够好好调整过来,只怕是最后腹中胎儿不保。
如今快要临盆,胎儿不保,那可就当真是一尸两命。皇后得知后,又不好同白岸汀发怒,只得气冲冲地一人离去。
唯独皇后身旁的一位嬷嬷没有走开,反而留在了白岸汀的身旁,同翠儿照料着白岸汀。
这半日下来,苦闷着的白岸汀忍不住开口询问:“嬷嬷,皇后已然离去,为何嬷嬷迟迟不走?”
那嬷嬷和蔼的笑了两声,停住了手中的针线活,回话道:“皇后怕王妃做出什么傻事,为此让老奴来照顾王妃。”
原来是这样,白岸汀点了点头,随即又闷闷不乐地望着窗外,心下空空,脑海之中一直在反复思索着那两名宫女所说的话。
嬷嬷看出来了,她们的王妃之所以闷闷不乐,是有心事压着,为此又再次开口问道:“王妃有什么事情不如对老奴说说,老奴虽不曾见过什么世面,但是安慰主子倒也可以。”
白岸汀淡淡一笑,却并没有说出心事的准备,“让嬷嬷惦念了,我没有什么事情。”
听着她有气无力地说话声,任谁也能后料到这必然是有心事的原因。老嬷嬷心疼地再次问起:“老奴知晓你心底难受,这心事憋在心里憋久了,久而久之也就成了心病。你就算是不为自己想想,也该为府中的孩儿想想。”
老嬷嬷顿了顿,忽然笑了起来,“可是为了三王爷的事情?”
如此一番话,让白岸汀的心中微微一动,她眸光略带几分惊诧地看向老嬷嬷,自己并没有开口,她是怎么看出来的?
老嬷嬷看出了白岸汀脸上的震惊夹杂着几分疑虑,又笑着解释起来,“老奴跟随皇后身边多年,什么风风雨雨没有经历过,这深宫内什么样的人没有见过,久而久之也就学会了察言观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