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些天以来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多,白岸汀显得也是有些不安了。换作从前,她很少会有现在这样的情绪。通过这一件事,也足以证明昀鸿在她的眼里究竟有多重要。即便是再怎么坚强的人,也是不愿意看到自己最亲近的人受苦。
祁景书知道白岸汀理解自己,这样一来,他也是更加的心疼了。他一直将昀鸿搂在怀里舍不得松开,而昀鸿一直睡得很是香甜。
“岸汀,谢谢你!”祁景书沉默了许久,千言万语皆化作了这一句话。
白岸汀有片刻的迟疑,最终她还是说道:“景书,时候不早了,你把昀鸿交给我吧!你放心,有我在,即便是拼了这条命,我也不会让昀鸿有事的。”
白岸汀自然也是料到了她与昀鸿会遇到各种各样的危险,她承受了那么多的痛苦,最终才能保得昀鸿安然无恙。至此,白岸汀如何也不会再让昀鸿遇到危险了。
天色突然之间昏沉了下来,周遭传来了凛冽的风声。许是被这种声音吓到了,昀鸿一下子“哇哇”大哭了起来。
自打昀鸿出生以来,白岸汀还未曾见过他哭的如此伤心。上一次他这么哭泣还是因为见到了大王爷,这一次单纯的只是因为风声吗?
白岸汀和祁景书的心皆是一紧,因为所有的可能性他们也是都考虑到了。再加上昀鸿哭的如此伤心,白岸汀更是有了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她不知道昀鸿此刻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但是白岸汀还是希望这个孩子可以平安健康的长大,最好是不要受到这些外来因素的影响。
祁景书将昀鸿抱得更紧了,他一直对着白岸汀母子二人喃喃自语,“岸汀,昀鸿,你们放心,我很快就会接你们回来的。昀鸿不要怕,昀鸿是个小小男子汉,又怎么会害怕这些东西呢?”
渐渐的,昀鸿已经不再哭泣了。白岸汀长舒了一口气,她从祁景书的怀中将昀鸿接了过去。
“景书,我们是时候离开了。你放我一定会照顾好昀鸿的,如何我也不会再让昀鸿遭受任何的磨难了。”说完,白岸汀朝祁景书淡然一笑,她没有再继续留恋,而是直接进了轿辇。
之所以不肯回头,不是因为白岸汀不想,而是因为她怕自己回过头来看到祁景书眼睛里的悲伤以后会一下子哭出来。对于白岸汀来说,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冷静,她不能哭,更不能认输。
眼泪,这个东西已经不再属于她白岸汀了。
祁景书望着白岸汀离开的背影,他的心也是一阵又一阵的疼痛。那种疼痛,就好像是他的心被什么隔开了一般。
马车渐行渐远,祁景书的思绪也随之飘远。直到看不到马车的影子,祁景书才回过头来,对着身边的长风说道:“长风,加派些人手,跟在王妃的身边保护他们。”
长风快步走到祁景书的跟前,恭声说道:“是,王爷,属下马上去办。”
其实,一直以来祁景书都有安排他的暗卫在宫中保护白岸汀的周全。这一次,他更是需要多加派一些人手。因为,在外面不及在皇宫,很多事情若是发生了,就很有可能会是没有回天之力。
安排好一切以后,祁景书显得更是疲乏了。他揉了揉自己的脑袋,只觉得里面被装的满满的,他却如何也清醒不了。
甚至,在这一瞬间祁景书以为白岸汀并没有离开而是正在王府中等待着他。
不知道是祁景书太过疲乏,还是因为柳媛给他下的毒药起了作用。此时,祁景书整个人都显得不是那么好了。
白岸汀就这样带着昀鸿一起去了皇家寺院,一路上还算顺畅。大王爷的人并没有在路上对他们下手,这一切还是要归功于贞宣帝。因为贞宣帝意识到昀鸿眼下非常的特殊,他很有可能会遇到各种各样的微笑。所以,贞宣帝派了羽林军亲自护送白岸汀他们。
不管外面的风景如何,白岸汀都是没有心情去欣赏的。此时此刻,她的差到极点。白岸汀心中所想皆是如何保护好昀鸿,让他可以免遭这样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