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云里雾里逗留几天後,易不凡又一次清醒过来,他茫然的望著前方,脑袋暂时无法思考任何问题。等他能用脑袋的时候才发现他一个人孤苦伶仃的躺在床上,易不凡对他又穿到其他人身上这种已经算完全接受了,他首要做的事就是先弄明白他在什麽地方,然後再看看他是男是女。
慢慢坐起身,易不凡感觉到一阵眩晕,扶著头,眼泪不自觉的从眼角流下。惊慌,恐惧,那种无法言喻的感受涌现,易不凡抖动著身体,将自己窝成一个团。原来,原来他以为自己根本就不在意生死,可是接连几次死亡却让他的灵魂感受到惊吓。
是梦?不是梦?是梦的话他受到的痛楚为什麽会如此真实,不是梦的话又如何来解释他一次又一次的复活。易不凡摊开手掌,望著颤抖的手指,明显是一个男人的手,可惜却不是他熟识的。易不凡窝在床上发了一会呆,等身体不再抖动才又摸到床边,下床。
定下心神後的他才有闲心打量四周,屋子不大,有两间房的样子,他在的位置是卧室,可惜只有一土炕,就是他躺的地方,本来还以为是床。靠著土炕是一个大木箱,还有一个一看就是陈年古董的衣柜,易不凡很好奇的打开看看,里面没几件衣服,倒是箱子里塞著两条被子,上面还有补丁。
掀开帘子到外屋,发现前後通著门,而在挨著墙的地方,有灶台,能生火,直接连著对面的土炕。易不凡又走两步,朝隔壁看去,恩,这比那间好,有张桌子以及两把凳子,只是一把少了一条腿,用根木条绑著勉强不倒,坐人的话,很有可能被摔著。还有个书柜放著不少书,桌子上还有盏油灯和笔墨纸张什麽的。
灶台旁边有米缸,上面还挂著篮子,易不凡找个凳子踩上去,发现里面只有几个发霉的硬馒头。易不凡把篮子又挂回原地,下了凳子朝後院走过去,有个水井,还有石头垒的小水池,水池最底下留有一个鸡蛋大小的出水口,水池外还有石子砌成的下水道。
院子里还养有几只鸡,和两头猪,猪在猪圈里看到他撒欢的猛叫。易不凡走过去,一看,发现食槽早被添的干干净净。再看看那几只鸡,蔫了吧唧的,也不知道饿了多久。院子的一角有个土砌的小房,还没进去就闻到臭气,不用想,茅房。易不凡捂著鼻子朝里看眼,毕竟他会用上的,茅房里挖了挺深的池子,还用石头砌好的,省的把周围的土都给污了。池子旁有个小口,明显是让人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