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然没见过易不凡,却听燕柳文和萧书羽说过,也知道这位项贵妃很受宠,浦晟煜还经常把人偷偷带出宫。难道,是跑他这里串门的?他的兄长什麽时候如此平易近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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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兄怎麽有空来臣这里,臣弟惶恐万分。”浦晟瑞的步伐轻飘飘的,眼睛浮肿,一看就是纵欲过度的那种。对似乎对浦晟煜很畏惧,可说出来的话却不是那麽一回事儿。浦晟煜知道他这个弟弟一直在恨他,从夺位之争开始就没再把他当成兄长一样对待,或者说,根本就是仇人。
浦晟煜心中的苦涩没有人知道,可是,即便如此,浦晟瑞仍然是他的弟弟。哪怕浦晟瑞沈溺於酒色中,哪怕浦晟煜玩弄死不少倌儿男宠,他能做的事情,只是善後再加以控制,不让事情闹得太大。浦晟煜不善於表达自己,对於浦晟瑞,他也无法让浦晟瑞明白和了解自己的苦心。
“咦,见到自己家哥哥不是应该很欢快的跑过来,然後再抱怨下,怎麽这麽久都不来看我?”易不凡以前没少跟浦晟瑞打交道,熟悉不说,就连浦晟瑞的那点花花肠子都明白,笑著打趣浦晟瑞说。浦晟瑞被易不凡的话震到那里,这形容的是谁呀,绝对不是他能做的事情。
“瑞小的时候见到我还真如华儿你说的那样。”浦晟煜笑起来,思绪似乎飘到远处,很久以前他在边关历练,偶尔回承安,浦晟瑞每次看到他都会朝他扑过来,撒娇的抱怨为什麽这麽久都不会来。那时候的浦晟瑞才十二三岁,还是很可爱的,对他也是一口一个哥哥,绝非如今生疏的喊他皇兄。
是他们的母後替代他们被毒害之後,还是浦晟瑞一心谋划要登上皇位,最後却不得已屈服在他之下。那个皇位,他从来就没有在乎过。他知道浦晟瑞惧怕他,怕他如同诛杀其他兄弟一样,杀了自己。可是浦晟瑞绝对不会知道,浦晟煜之所以在这个位置上,只是为了保护他。每次看到浦晟瑞生疏且有些畏惧的目光,浦晟煜心如刀绞,却不知道该如何挽回他们曾经有过的兄弟之情。
“皇兄说笑了,臣弟已不是孩童,岂能再做那种可笑之事。”浦晟瑞颔首并不去看浦晟煜,浦晟煜也习以为常,自顾自的说:“从华儿入宫就没见过你,今天只是带华儿来看看你,自家人不必过於拘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