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姐!”
莲儿几乎是用跑了去拿的,很快就带着一个同样的长命锁交给李玉,李玉拿在手中又看了看才把两个长命锁一痛递给了李大伯。李大伯接过之后又忍不住流下了眼泪,看得李玉心酸不已,但是心下却有许多的疑问。
这李大伯既然还活着,而且还活得不错,为什么以前都没有想过回刘家村去找自己的弟弟?哪怕就是写封家书也行啊?何至于这么多年音信全无?而且他是怎么知道自己在京城的?这些疑问一直盘旋在李玉的脑海中,只不过还没来得及问。
现在看着李大伯那激动的样子也不好问,只能等他平复下来。过了大约一刻钟这位李大伯才停住,红着一张脸有些不好意思地对着老太太道,“在下失态了,还望老夫人见谅。”
老太太看这位大概就是李玉的大伯了,所以脸上带着几分亲近地说,“呵呵,无妨,无妨,这亲人就别重逢,激动些也是难免的。紫竹啊,快带亲家老爷去客房净面。”
李大伯也知道这是老太太和李玉有话要说,于是看了李玉一眼就起身告谢,跟着紫竹去客房净面。
这李大伯一离开,李玉倒是先松了口气,看着他哭得那么伤心,李玉实在是尴尬的很,按理这亲人就别重逢她也该哭上一哭以示思念,可是这人事原来“李玉”的大伯,自己顶着这个身份,心里又有许多疑惑,着实是哭不出来啊!所以他一离开李玉觉得自己倒是轻松了许多。
而她这种表现在林宇和老太太看来就有些奇怪了,所以老太太才会把李大伯支开,想要问问李玉到底是怎么回事!
还是老太太先开的口,“玉姐儿?这个人可真是你伯父?”
李玉无奈地点点头,“按理说他知道我们家的住处,知道我爹的名字,又能拿出一样的长命锁,应该是我大伯没错了。可是,我没有见过他,听说他很久以前就失踪了,就这还是后来听邻居刘婶儿说的,我爹和我娘从来没有提过这个人。”其实李玉的爹娘有没有跟原身提过她是不知道的,不过反正二老已经过世了,也没有人会去追究。
老太太听了心里倒是为李玉刚刚的表现做出了解释,看来玉姐儿心里还是有些不确定啊!从未见过,甚至是亲人都没提起过的大伯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玉姐儿的表现也算是人之常情了。
李玉自是不知道老太太已经在为她失常的表现找到了借口,只是把自己的疑惑说给她和林宇听,“娘,您说他是怎么找到这来的?就是要找也应该到刘家村去找啊?而且,您看他的穿着打扮,现在的生活应该是很富裕的,但是为什么早不找晚不找的,偏偏现在找来了呢?”
老太太一听眉头皱了起来,也是,怎么这么多年都不去找人,反而现在找来了?
林宇在一旁也想了想,“想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多年未找来,一会儿玉儿你直接问就是了,这本也是该他解释清楚的,你就算问了也没有什么失礼之处。如果他确实是有难言之隐也就罢了,你以后也就是多门儿亲戚。如果有什么需要你帮忙的,能帮的你答应就是了。”
李玉想想也是,自己对这位大伯是没什么感情可言了,看是看在他是自己前身的亲大伯的份儿上自己就认下他,如果他没有什么目的只是想认亲人的话李玉不介意把他当成一位长辈敬爱着,有什么需要自己也会帮忙,但是如果他有别的不好的目的,或者是伤害到自己的家人的话,那自己也不会手软。
以后怎么样,那就端看这么李大伯的心思了!想通之后李玉也不尴尬了,也不纠结了,脸上也有了笑模样,“恩,爷说的是!一会儿我就问问看。”
话音刚落李大伯也随着紫竹进了屋来,等他坐定老太太笑着说,“今儿可是个好日子,你们叔侄俩好不容易相认了,我这就去让厨房准备些好菜,晚上亲家老爷可一定要留下来咱们庆贺庆贺。你们慢慢聊聊!”
“不敢劳烦老夫人…”
老太太挥手打断他的话,“不劳烦,不劳烦,这本就是应该的,亲家老爷可切莫再多推辞。”
李大伯见此也不再多说,只郑重地向老太太道了谢,老太太笑着回了几句就带着丫鬟们离开了,之后林宇也借口走开了,屋内就只剩下李玉、李大伯和莲儿。
李玉在心中斟酌了一下措辞,酝酿了一下感情,才开口道,“大伯,您这些年可还好?父亲在世的时候常常提起您,每次都要哭上一场,大伯即是安好,为何多年不回家中?连个信儿都没有?”
李大伯好像早就知道李玉她爹不在人世了一般,红着眼眶说,“不是大伯不想回去,而是回不去啊!”
接下来李大伯开始把他的遭遇一点儿点儿的说给李玉听。
原来多年以前李大伯本来是想到城里去找份儿活干的,他和许多汉子一样蹲在一个特定的地方,等着人来招工。等了大半天,天天都快黑了还是没有活干,于是李大伯就打算回去了。
可是他刚要走就看见对面来了两个穿着很好的男人,看样子像是要招人,于是李大伯就停在那里等着,果然那两个人事来招人的,说是要在城外盖宅子,需要大量的人,而且给的工钱还不低。
四周的人都围了上去毛遂自荐,李大伯当然也不例外了,最后连李大伯在内一共选了十个身体强壮的汉子,连夜就拉到了城外一间瓦房里,让他们在哪里等着,原本李大伯是想要回家报个信儿的,但是那人说时间紧,明天会帮他回家送信儿,他要是现在回去就不用他了。
那时候的李大伯年纪还小,一听人家说不用他了赶紧答应下来,也没有心思想其他的了,当晚他们十个人就睡在了那件瓦房里,可是等到了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却发现十个人全部都被堵住嘴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