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宜安苦练几日,终于能独自将箭射到箭靶上,而不是半途飞了。
闻言,她认真点头:“很可以。”
“那明日咱们就去猎场练练。”
正说话,尚膳监来回:“陛下,娘娘,可进膳了。”
赵宜安下了炕要走,赵陆忽拉住她的手:“一会儿我有事,记得别立刻走。”
她原本也不会立刻就走,不知道为什么赵陆倒说了这一句。
赵宜安便道:“好。”
赵陆松开手,也站起身:“走罢。”
*
陛下带着湖嫔去了行宫这消息,孙语兰三人,直到第二天才知道。
孙语兰当下就恨恨去了孙妙竹的屋里,咬牙道:“好个湖嫔!果真好手段,我真是服了她。”
孙妙竹一面替她倒茶,一面劝道:“消消气罢。人都不在了,我们又不能做什么。”
说的是实话,但孙语兰气昏了头,只道:“霸着陛下算什么?难道她还能霸足十个月不成?”
孙妙竹耳朵一尖:“十个月?”
孙语兰一时不察,将心中藏了许久的悬念说了出来。
但仔细一想,瞒着孙妙竹似乎也没什么用,不如索性都说出来,大家好一齐想法子。
思及此处,孙语兰便将养心殿那日和湖嫔同行所见,皆对着孙妙竹说了出来。
又道:“太后娘娘还提点着我们,要我们早些为陛下诞下小皇子呢。现在湖嫔别是先有了,又越过我们一头去。”
将孙语兰的话思索一番,孙妙竹却有些犹豫:“若是真的,自然早些禀告太后娘娘为上。若是假的,只怕告诉太后假话,太后反倒厌弃我们嘴碎。”
孙语兰性子急,听见孙妙竹的话,便薄怒道:“我们又不是日日为她诊脉的太医,哪里能知道真相?”
这会儿再说起这个,孙语兰恍然大悟,“我说怎么住在养心殿时,李太医见天儿来请平安脉,当然是为了偷偷替湖嫔保胎了!”
“不行。”孙语兰站起身,作势要往外走,“我得告诉太后去。”
孙妙竹佯装拦了一拦:“你别这么焦急,日子还早,慢慢做打算也不迟。”
“早什么?早已迟了!”孙语兰抽出手,“可不能等她大了肚子,到时候我们哭都没处哭去。”
思前想后,孙语兰登时就要去回明孙太后。
她风风火火往外赶,孙妙竹朝前快走了几步,见孙语兰没影儿了,才在心里啐她。
蠢东西!
孙语兰的消息自然让孙太后心生大防,但没过几日,叫孙太后更吃一惊的暗报就到了。
“你说赵陆从马上摔了下来?”孙太后倏然自坐榻上站起,面上犹带惊诧。
边上立着的金钗金缕,也各自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