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看了一会儿吴同就厌了,伸手揉了揉眼睛,一屁股在路边茶摊坐下。
都是一个鼻子一个嘴,去哪儿找那两个人?
“哎。”吴同抬头,叫了个手下来问,“看完了么?看完就走了。”
手下弯腰领命,回身整理队伍去了。
吴同便又坐了一会儿,等再起身,他拍了拍衣裳,领着人,朝内城护城河行去。
*
“头儿,你看!”
吴同正走着,忽然有人从边上蹿出来。他吓了一跳,扬手就将人推开:“我自己看不见?要你说。”
手下嗫嗫:“头儿自然看得见。”
“看哪儿啊看?”吴同忍着气,“要看哪儿?”
手下忙替他指方向:“那儿有人。”
吴同便朝他指的方向望去,只见护城河边,一前一后站着两个人,像是要往水里走。
“哪儿来的兔崽子?别地儿不去,偏到老子这里来。”他神色不耐,“去,赶走,万一掉河里还得罚老子前。”
手下应是,一面呼喊一面朝河岸跑去。
乍听见喊人的声音,罗敷吓了一跳,忙拉住赵宜安的手臂:“宜姐姐,有人来了,不可往前走了!”
他应了宜姐姐的愿,领着她出门到了护城河,本以为宜姐姐是没来过此处,想瞧瞧景色,哪知道赵宜安一见到护城河便哭了起来,也不愿同他回家。
正僵持,忽听见有人在远处怒喝,罗敷吓得一哆嗦,也不敢回头,只拉着赵宜安的袖子,想将她拖回去。
要事闹到让谢大哥知道了,他怕以后再也不能见宜姐姐。
“做什么呢?”来人卫队打扮,腰上还挂着刀,目光在罗敷和背着身的赵宜安身上扫过,“河岸危险,谁叫你们过来的?”
面前一大一小,男孩子不过十三四岁,低着头不敢吭声。至于另一个,被男孩拉着衣袖,肩膀一颤一颤的,还能听见哭声。
自己有这么凶么?
手下一愣,又听见罗敷絮絮叨叨在边上努力解释:“我与我姐姐只是来逛逛,没别的,我们这就走。”
说着又摇了摇赵宜安的袖子,声音轻轻的,语气带着恳求:“宜姐姐。”
他真是怕死了。
赵宜安眼中还蓄着泪珠,闻言偏了偏头,又抿了抿唇,跟着罗敷走了。
罗敷一面道歉,一面拉着赵宜安的手往后退:“多谢官爷提醒,我们这就走了,这就走了。”
“以后可别往水边跑。”
“知道了,知道了。谢谢官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