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厢军中文书便将这口号也写入战报之中,一路教人送将回去。瑧玉同薛蜨见了,乃大笑不止;今上也为之忍俊不禁,连说三个“好”字,亲赐冯岩“白马将军”之封号,晋为侯爵。朝宗闻得此事,亦自欢喜。那些蛮兵却叫苦连天,军中早已断粮,同暹罗之战也一败再败;如今军心涣散,只急的主帅焦头烂额,有心同三皇子再提当日说定之事,不成想如今三皇子已在京里,山高路远,再也不管用的;待同冯岩提此事,又那里理他们去?如此又过了十日有余,果然骠国抗将不住,使了人来修书求和,自动撤出当日所占之处。
冯岩见了如今光景,便自上书奏报。今上见了,也教其见好就收;是以暂且两下停火。冯岩自将当地景况一一安排罢了,便同赵鹏宇一道进京而来。
那厢三皇子闻得边境战事告捷,不惟不喜,且恨得咬牙切齿,道:“若不是此子坏事,我之事业已成了一半了。”那厢骠国却又遣人来责备他背信弃义;只将三皇子气得七窍生烟,奈何眼下不能将他们如何,日后恐还要同其有些合作,是以只得暂且将这气压将下来,又许了许多好处,方才将此事压下。此后或见。
第137章第一百三十七回
【第一百三十七回】思亡父国臣怨旧主·念兄长家妹寄新君
且说前时卫若兰扶灵回得京中,忙乱了许多日子,方才完了卫正丧事;却又恐今上查问,少不得心下惴惴。反观今上那厢,却只将这延误战机之事搁置不提,也不曾再教他往朝里去;又过几日,便是冯岩赵鹏宇等人得胜班师,朝中排宴庆贺,亦不曾有人同他说此事,混似将卫家尽皆忘了一般。
那卫若兰在家中等了这些时候,自然提心吊胆,然见许久不曾有些影响,心下除惶恐外,又生出一分怨气来,便暗想道:“父亲为国征战这些年,立下赫赫功劳,只因一朝有些延误,——纵有错处,依旧是功大于过,——枉送性命不说,一世英名也尽毁于此;可见陛下忒也薄情了。如今不提,却不知日后又要如何整治。”
如此若兰自想了一回,不免心下郁郁;因又想道:“幸得如今陛下已有了春秋,三殿下不日或将登位,自然又与陛下不同。况父亲向来入得三殿下眼中,届时定将有追封的,也算告慰父亲在天之灵。”一时想到这厢,方才有些喜欢。然又忆起老父新死,不免悲从中来;又恐昔日同僚嘲笑,是以整日关在房中,只传话下去,道是来访之人一概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