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神医,只是医者而已。”初涉尘世的季琉璃对他们的人情世故难以理解,她就是普普通通的一名医者,行医救人是她的天职,称她为神医,他们是不是太高看她了?至于师承何人…“李军医,师承何人我不便说,她去世时让我保守秘密。”
“去世了?”松开了握住季琉璃的手,垂头丧气的李军医觉得万分可惜。“唉,太可惜了。”
不忍李军医失望,季琉璃对李军医许下承诺。“李军医,如若有医术方面的问题,我必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小神医,您还小,未经世事,医术方面的造诣怎比得上您的师父?”李军医婉拒了季琉璃的好意,他是想与小神医的师父讨教心得,小神医的治伤方式是很新颖,可这么小的孩童,药理方面的知识与治病救人的心得的学习时间肯定不长。
“一年前,我已出师。”季琉璃自信一笑,她的记忆力超群,药理方面的知识在她十岁那年便烂熟于心。“她老人家说过,我的医术已远超于她。”
“此话当真?”李军医的兴奋难以言表,他本以为小神医的师父逝去是世间一大损失,没想到,他遗留在世间的是另一块闪闪发亮的无价瑰宝。
“当真。”季琉璃郑重地点点头。
季青青时常夸奖季琉璃是个天生的医者,药理知识方面的举一反三,在治病救人的心得方面的无师自通,均让季青青感到欣慰。
心性简单开朗的费涛不由替李军医完成了心愿感到高兴。“师父,太好了,您心愿已了,死而无憾了。”
“混账东西,你在咒老朽早死么?”李军医吹胡子瞪眼地看着不争气的徒弟,一巴掌打在了费涛的后脑勺上。
“半个时辰前您听说了小神医的事情,不是说了吗?‘老朽若能见小神医的师父一面,那就死而无憾了。’”惟妙惟肖的将李军医当时憧憬的表情模仿了一遍,费涛委屈地揉了揉后脑勺上疼痛的位置。
“这话是老朽说的没错…”回想起他确实说过那句话,李军医短暂的沉默了一下,跳起来对着费涛的后脑勺又是手下不留情的一巴掌。“那也轮不到你替老朽再说一遍。”
“是是是,徒儿知错。”费涛抱头蹲在了地上,以防李军医再次的突然袭击。“师父饶命。”
“…”看了一出好戏的季琉璃失笑,想起晚上不知睡在何处,季琉璃扯了扯一旁孙冀的衣袖。“孙冀,给我安排住处,最好能一个人住。”
“军中无多余的营帐了,季大夫,李奎副将军已为您安排好营帐,与小学徒甄穆兰同住。”今日天未亮,李奎便差人吩咐孙冀,要是季大夫来问住处,就跟他说已经安排好了。“您的包裹已在甄穆兰的营帐之中。”
当然,李奎差人吩咐孙冀的还有另一句话,要是季大夫没问住处,就不用管他了,说明季大夫会继续留宿将军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