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堂之中,一时只剩下季琉璃一个人端坐在长椅上。
季琉璃双手托腮,长叹了一口气。“唉……也不知道卿哥哥现在在做什么呢?”
为何才离开耶律卿的身边不到两天的时间,竟会如此想念他呢?
难道,她现在这副望穿秋水的模样就是季青青在生前不时提起的那个无药可医、唯人可解的……相思病?
相思病,她竟然得了相思病……有了这番认知的季琉璃霎时呼吸一滞。
之前待在耶律卿的身边时她一直混混沌沌的认为自己只不过是对着耶律卿结拜兄长有着比寻常人稍强烈一点儿的占有欲罢了。
虽然这期间她也曾想过自己是不是真的喜欢上了耶律卿,当然不是把耶律卿视为兄长的那种喜欢,而是将耶律卿视为一个男人那样的喜欢。
但每当她有自己喜欢上了耶律卿的想法之时,她心头总是出现了一个叫做“卿哥哥只是把我当做拜把子兄弟”的恶魔。
而这个恶魔,会让她意识到自己现在仍未向耶律卿表露真实身份这件事实。
可若是将自己的真实身份与怀孕一事全都告诉耶律卿,她又担心耶律卿会怪罪她的欺瞒并且离她而去,因此她才犹犹豫豫的不敢将自己的真实身份及怀有身孕一事全盘托出。
谁曾想,才短短几日的光景,在她每日劝说着自己早日将真相告诉耶律卿之际,便接二连三的发生了这么多事情,最让她无法释怀的便是三件事情:
其一,君主耶律德要耶律卿与高丽国九公主联姻;其二,耶律卿在几日前与耶律雅雅、耶律苍三人合伙捏造“亚桓”这个友人时,竟是与一名美若天仙的女子相谈甚欢后一同进入了耶律卿的别院。
尽管她名言上只是耶律卿的结拜义弟,并没有什么可以在此三件事上生气的立场或资格,但她就是按耐不住心头的怒火及冲动。
这不,才导致了她现在一人独坐在医馆内堂想念耶律卿的孤独画面。
“唉……”季琉璃又是长叹了一口气,不过下一瞬却是抬起双手轻拍着自己冰凉的双颊。“季琉璃啊季琉璃,现在可不是独坐长椅空长叹的时候啊,你现在身上肩负着这间百年医馆的未来,任重而道远,怎么还有闲工夫在这里胡思乱想呢?别胡思乱想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