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高丽国九公主来朝和亲一事,却是她都做梦都没有想到的。
这也就表示着她的计划……在高丽国九公主决定和亲对象并下嫁之前,是绝对无法进行的。
否则,九公主和亲的事情势必会受到影响。
要是因此造成高丽与东临两国交战,她季琉璃恐怕是这辈子都得带着负罪感过活了。
“可不能这样!”季琉璃猛地甩了甩头,站起身就朝门扉处走去。
“璃儿?”耶律卿疾步跟上已经走到门扉前的季琉璃,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你这是要去哪儿啊!!?”
“我去看看君主的情况。”季琉璃一步也不肯停顿地跨过了殿门门槛,恰巧又瞥见了不远处向她走来的两道身影。“来得正好,跟我走!”
君主寝殿内,耶律卿、季琉璃、邢祁阳、富公公、青媌人立在龙榻旁。
季琉璃坐在了龙榻边富公公抬过来的圆凳上,指尖掐住耶律德腕间的命脉。
不一会儿,季琉璃就收回手站了起来。
可她却并未将诊脉的结果说出来,而是将邢祁阳拉过来坐下。“你,号脉。”
“啊?我?”邢祁阳坐下的瞬间就弹了起来,惶恐不已的摆着手。“不行不行,我不行的!”
“没什么不行的!”季琉璃将邢祁阳按坐在了圆凳上,完全不给他拒绝的机会。“这是本宫的命令!赶紧的!”
邢祁阳看了看季琉璃,又看了看站在一旁已然面露凶光的耶律卿,狠狠一咬牙。“……是。”
良久……
邢祁阳的眉头皱成了一坨。
再良久……
邢祁阳的整张脸都皱成了一坨。
又是良久……
邢祁阳颤颤巍巍的缩回了手,站起身躲到了不远处的柱子后方,畏首畏尾探出头看着龙榻一方的众人。
在耶律卿、季琉璃等旁观者看来,邢祁阳的举止可谓是怪异非常。
“你干嘛呢?”季琉璃忍不住问道。
虽然明知不可能,邢祁阳仍是满怀希冀。“……那个,能当我今日没进过君主寝殿么?”
季琉璃嘴角狠狠一抽。“你是想让本宫睁着眼说瞎话么?你现在明明是脚踏实地的站在君主寝殿里!”
“!!!”邢祁阳就像才惊觉这个事实似的,顿时面如死灰。“完了完了,这下跳进黄河也撇不清关系了。”
“撇你个大头鬼!”季琉璃没好气的瞪着邢祁阳。“给本宫过来!不然直接拖出去砍了!”
邢祁阳一听可吓坏了。“别别别,郡主饶命!我这就过去!这就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