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熟人倒是因为有真材实料,得到了御医院中大部分人的认可,甚至还被脾性怪异的伍一品给收为亲传弟子。
虽然此人在御医院的日子混得不错,不过至今仍无人知晓当初这个熟人是使了什么法子让君主苏醒。
直到两年前……更准确点,应该说是安怀仁入御医院不久。
这个熟人因为‘得罪’了安怀仁,被安怀仁用棍棒殴打致内伤过重,最后不治而亡。
安心第一次安插熟人进入御医院,时间与君主中毒的时间吻合。
第二次安插安怀仁进入御医院,则那个极有可能是给君主下毒的熟人没了性命。
再到昨夜,安怀仁被押入天牢的当日就被安心安插在天牢的心腹给除掉了。
现在我就来大胆假设一下:
我,就是安心。
平常视为眼中钉的三王爷离朝前往边境守关,完全就是除去君主的最好好时机。
我先用想办法让君主昏迷,制造机会让人以为君主体弱,便有了名正言顺让君主每日喝药的理由。
一转眼已过了两年,可不知道是熟人良心发现还是后来的利益不够,竟然跟我说不想再给君主下毒。
没办法,我的计划无论如何都必须实现,就找了另外值得信赖的安怀仁入御医院顶替熟人。
但昨天,安怀仁除去熟人的事情被我……不对,被‘郡主’知道了,还被摄政王给派人押入了天牢。
为了防止安怀仁泄密,我就让早就安插在牢中的亲信偷偷解决掉了安怀仁。”
“天呐。”邢祁阳对自己禁不住《药千草》诱惑的这件事情感到后悔。“虽说一睹《药千草》不枉此生,但果然还是不该掺和进来,这下就算有几条小命也不够丢的了。”
富公公尽管震惊,却不敢相信毫无依据的假设,只能提醒着季琉璃要谨慎。“郡主,此番言论若是未经证实,请勿对外而言,恐会招来灭顶之灾。”
“本王倒是觉得郡主料事如神呢。”耶律卿难得的赞赏起了季琉璃。
季琉璃不明所以的看着耶律卿。“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耶律卿从怀中掏出了几张写着工整字迹的纸张,放在桌面上。“这是本王今早刚刚得到的密信,郡主的假设与密信上所写的内容分毫不差。”
一时间,季琉璃、富公公、邢祁阳、青媌四人的目光集中在了桌面上那几张皙白的宣纸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