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北若寒撇唇冷笑，冲外边喊道，“端进来。”
浓浓的中药味儿，熏得素歌直想吐，小脸上最后一丝血色也褪尽了。她很清楚，这碗里盛的是什么。
而她，别无选择。
门外，传来乳娘凄厉的哭声。
“公主，不能喝，里面有寸香，有寸香……”
寸香有破血化瘀的功效，剂量过大也会让女人绝育。
素歌的双手绞在一起，犹豫了。就在她迟疑的时候，北若寒已经亲自端了药过来，掐着她的下巴，蛮横的往下灌。甚至，还捂住了她的嘴，不让她吐出来。
“不能生育?素歌，撒谎之前先过过脑子!普通的避子汤而已，宫里的嫔妃都喝!难道你就比她们高贵吗?”
“咳咳……”素歌剧烈的喘息着，胃潮翻涌，生生的绞得痛。
“素歌，你敢吐出来，本王就让十倍百倍的喝下去!”北若寒终是没有那么多的耐心，威胁后拂袖而去。
乳娘进来就看到浑身青紫的素歌，心疼的跪在地上，痛哭出声。
“公主，老奴不该去找太后，老奴不该啊……”
“乳娘，”素歌声音沙哑，拢了拢身上的衣物，开口道，“起来吧，地上凉。”
“公主，咱们吐出来好不好?月夫人已经等不及了，汤药里寸香的剂量越来越重……”提起这位月夫人，乳娘就心惊肉跳。素歌落得如此境地，都是这个女人从中作梗。
“没事，”素歌胃潮翻涌，她也只能尽力把这种感觉压下去，“他厌恶我，并不会经常来。”
乳娘瞥见素歌眼里的颓败，捂着嘴哭了出来。
傲来国最受宠的公主，为了爱情远嫁到战王府，没想到竟过着生不如死的日子。
洗浴后，素歌还来不及穿上外袍，墨绿色的身影已闪身来到她面前，扬手就扇了一巴掌，痛斥道。
“素歌，你这个心狠手辣的女人!”
第2章
“啊……”素歌还没有从刚才的痛苦中缓过来，摇摇欲坠的身子被这一扇，直接跌在了冰冷的地板上，膝盖被撞得生疼。
“你已经害得月妲失去了一个孩儿，竟然还敢下毒?”北若寒猩红的双眼里，愤怒和厌恶快要溢出来。他居高临下的盯着素歌，怒声指责。
素歌被突如其来的训斥搞的一头雾水，旋即便明白了其中的关键。
她扶着矮塌站了起来，毫不畏惧的直视着浑身戾气的北若寒。
“我入府第二天，月夫人流产，你无凭无据就把罪名叩我头上。现在，月夫人再次流产，你不分青红皂白前来问责，请问王爷，证据呢?”
“证据?素歌，你不见棺材不掉泪是不是?”北若寒恶狠狠的拽住了素歌的手臂，咬牙切齿道，“你以为，本王还会给你那样的机会吗?”
“呵……”素歌反应过来，只觉得好笑，“既然孩子还在，王爷你这又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