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止是放松。一想到这高强度的学习日常马上就能在几天后结束,她就兴奋得不行了。
离解放的日子不远了啊!
看着她笑得开心,锚不知怎么,更笑不出来了,哭丧着脸,心里已经开始盘算起要是她落榜了该如何是好。
越想得深,他就越觉得五月压力巨大。想着想着,他居然忍不住掉了几滴眼泪。
这可把五月吓坏了。她慌忙丢下笔,把正在一旁发呆的义勇也拉了过来,好声好气地安慰起了锚。
“这样吧,我们去玩飞行棋,好不好?”五月如此提议着。
说到这飞行棋,其实也是个悲伤的故事。
自从它被锚买来带到富冈家后,就只被拆过了一次——还仅仅只是被拆开而已,根本就没有玩过。原模原样地收好后,它就一直被放在桌子下,几个月都没有被再度打开。
对于任何一盒飞行棋来说,这都是最糟糕的境地。
但今天不一样了——五月主动提出了要玩飞行棋!
锚掏出一块碎花小手绢擦擦眼角,心想用飞行棋缓解考生临考时的压力,好像还挺不错的。
他点点头,同意了这个建议。
很显然,他并没有意识到,玩飞行棋是为了缓解他的压力。
摆好棋盘,拿出棋子,由锚再来说明一下飞行棋的玩法,三人之间的“对决”这就算是开始了。
“嘛……这次就破例让你也玩一玩飞行棋吧。”他扭捏着对义勇说,“就……就就就当我上次说的话不存在就好了。”
说着说着,锚险些嘴瓢了。他不想表现得好像自己格外站起,直到现在还把上回义勇用诚恳话语惹怒他的事记在心里,所以才特地添上了这么一句“破例”。
但当义勇困惑的神情映入锚的眼中时,他顿时就明白了。
这臭小子已经把先前的事情忘得干干净净了。
啧……早知道他不记得这事,自己就不多嘴说什么没意思的话了。
锚懊恼地揉了揉鼻尖,抓起桌上的骰子,率先开始了游戏,以免这个话题再继续下去。
依照规则,骰子扔到“五”或者是“六”才能让棋子处于准备飞行的状态。只要棋子处于该状态,无论下一轮丢到什么数字,都可以把棋子放上棋盘。
对于这个奇怪的规则,义勇提出过异议。
“为什么一定要扔到这两个数字才可以呢?”
这是个好问题,一下就把锚问倒了。
“我哪里知道为什么!”锚理直气壮地说,“反正,规则就是规则!”
“好……”
义勇点点头,也不再说什么了,从锚的手中接过骰子,摇也不摇一下,就直接丢到了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