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有一点头痛罢了。
白天随便捣鼓了点东西勉强填饱肚子,五月继续重复昨夜未尽的工作——坐在榻榻米上等义勇回来。不过这会儿她倒是不再孤单了,因为煤球正陪在她的身边。
它和五月一样,从坐姿变成了半躺,最后完全趴下了。
但在这个白天,五月依旧还是没有见到义勇。
五月不想当个悲观主义者,可面对着这样无望的等待,她忍不住想,义勇是不是在躲着她。
是不是因为知道自己回来了?为了避免相见的尴尬,所以才不愿意回家?
不是吧……她寻思着自己又不是什么洪水猛兽,也不至于把义勇压迫到有家不回的地步吧……
五月越想越慌,躺也躺不住了。她甚至都推测出了义勇会是怎么知道她正在家中的消息——肯定是义勇的鎹鸦告诉他的!
这个推测可是有理有据。毕竟她自己的鎹鸦都有办法知道义勇昨晚不会回来,那么义勇的鎹鸦会知道自己已经回家来了,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唔……
五月的心中略微有些动摇了,她不确定自己是不是真的应该在这里等着义勇回来。反复权衡了好久,久得连煤球都趴在她膝盖上睡着了,她才总算是做出了决定。
她愿意继续等在这里,至少今天她是不会从这里离开的。
如果当真再等不到义勇的话,那么就动身去找他。
不管怎样,她都一定要见到义勇才行。
下定了决心,五月的所有耐心瞬间全部都回来了。她重新坐直身子,继续等待。
天色逐渐暗下,身处室内,四周黑得更快了。五月点亮一只蜡烛,摆在矮桌的中央,以免自己一不小心把蜡烛碰倒。
煤球把两只前爪踩在矮桌的边缘,伸长了身子,探头探脑地盯着摇曳的火光,被五月训斥了几声,它才从桌上下来。
火光一点也不好看,它根本理解不了为什么五月会盯着看这么久。反正它是倦了。
它在周围踱步了几圈,想选择一个心仪的位置好好地睡上一觉。转悠来又转悠去,最后还是回到了五月身边。它往腿边一倒,把毛茸茸的身子蜷缩成一团,闭上眼,只一会儿就陷入了熟睡。五月悄悄把手伸到它柔软的肚子里,权当是暖手。
不过,义勇怎么还没有回来呢?
渐渐的,从熟睡煤球身上散发出来的困倦气息传染到了五月的身上。她一连打了好几个哈欠,每一个哈欠将昨夜未免的倦怠给抽出来了,好像是在提醒着她该睡觉了。
不行。不能睡。
没有等到义勇回来,她怎么能有睡觉的心思呢。
现在她心里都快被愁给填满了。尽管已经在心里演练了好几百遍该对义勇说的话,可她却总觉得心中的话语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
于是反反复复地再构思,反反复复地去打磨这些话语。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