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不知道自己有多少天没吃零食和点心了。
“咕唔咕唔咕唔……”
充满怨念和馋念的咕哝声钻进了义勇耳朵里。他咽下酱油仙贝,扭头看了看五月。见她趴在地上,满脸羡慕与不快的模样,莫名觉得她有点像是一条咸鱼。
突然冒出的这想法让义勇忍不住笑了起来,这笑声听得五月更加怨念了。
“您笑什么呀………”她念叨着,愤然一低头,把整个脑袋都埋进了枕头里,闷闷地说,“又不好笑,真是的……”
看来是一不小心戳中她的伤心事了。义勇急忙敛起笑容,把手中的酱油仙贝拗了一小块下来,递给五月,小声问道:“吃吗?”
分明义勇说出这话时的语气和平常没有什么区别,但五月听着却总觉得他的话中充满了蛊惑的意味。
简直就是EX级别的恶魔低语啊!
五月磨磨蹭蹭地从枕头里抬起脸来。酱油仙贝的香味一下子钻进心里来了,让她很不争气地抿紧了唇。
“不行!”她决绝地别开脑袋,义正言辞,“吃了会留疤的!我不能吃!”
“这样啊……”
义勇有几分失望,把手收了回来。可越看越觉得五月馋得很,他便又把手伸出去了。
“真的不吃?”
“唔……”
五月踟蹰了。
实不相瞒,她动摇了。
而就在这心绪不定之际,又听到义勇对她说:“只吃一小块的话,应该不会留疤。”
“这……好吧,我吃!”
五月光速倒戈,在义勇的言语“诱惑”下成功破戒。
她从榻榻米上爬了起,乖乖坐好,从义勇的手中拿过那一小块酱油仙贝,小口小口地吃着。
这可是难得的零食啊,她可得省着点吃。
“拜托铁原先生修复的日轮刀,究竟什么时候才能完成呢……”
她忽然又念叨起了这件事。
父亲和大哥的旧刀被五月送到了锻刀师铁原钢次郎的手里,拜托他稍作修缮。
重新打磨过后,刀刃的颜色,应该就能清晰可见了吧。
想到锻刀师,五月忍不住笑了一声——因为他见到旧刀时的表情实在是太有趣了。
该怎么形容呢?大概是惊恐、悲伤、心痛,以及难以置信等种种复杂情感的集合体。他甚至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只伸出一只食指,颤颤巍巍指着眼前的刀,这副模样保持了好一会儿,他这才颤抖着说:“我……我的刀……怎么变这样了?”
他一不小心把断掉的刀错看成是他为五月锻的日轮刀了。如果不是五月向他好好解释了一下这两把刀的来源,他大概会以这种惊恐的状态回到锻刀师的村子里去吧。
“呼……我真想快点拿回那两把刀。”她嘟哝着说。
“这大概需要一些时间。”
义勇又掰碎了一块酱油仙贝,把比较小的那一半给五月,不过这回五月倒是没有接过了,义勇便自己吃下。
“给刀除锈和重铸断刀都是需要耗费时间的工程,最近应该是没有办法拿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