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石若有所思道:“没有别的办法吗?”
桥姬:“有,送灵仪式。”
冥加:“桥姬,你为什麽要告诉她?!”
桥姬冷冷一笑:“我又为什麽不告诉她?要知道我最讨厌女人,有女人到我面前找死,想也知道,我是不可能规劝她离开。”
冥加:“她可是被犬大将看重的人类,如果出什麽事你承担得起吗?”小个子的跳蚤妖怪口气严肃起来也有不输于人的威慑力。
桥姬淡道:“这是她做出的决定,与我无关。”
何等凉薄的回复。
冥加气得脸都红了。
还是吹石看不过去走出来打起圆场,一不留神,桥姬的手被她抓住并轻轻捏紧,不松不紧的力道带来的是以极快速度贯穿全身的酥麻快感,不等她讶异出声,腰身柔弱无骨地被搂抱在吹石怀裡,气急败坏地抬起头,一双深瞳毫无预兆地闯入她的心扉,吹石的声音就像是一双手般轻柔但坚定地推开她的心门——
“姐姐说得我心疼了,我也要坏心眼一下。”
桥姬满脸通红,怎麽都使不出力气挥开她的左手,“你这是使诈。”
“把我当男人看怎麽样?”吹石恍若未闻地低下头,鼻尖浮动的芍药香味淡而妖冶,想也知道这是独属于桥姬的体香,黑白分明的眼眸在眼尾拉出殷红色的风流,比之时下男子更为雅致不俗,姣好的唇形则噙著笑意,低沉著的蛊惑,伴随心髒跳动的声音响起,“我做男子定当宠你如春,避酷暑燥,弃秋凄凉,护爱冬之晚寒,怜你慕你思你,如此,可能忘却这具不合意的身体?”言罢,抓住桥姬的手按在胸口,神情真挚亦悲凉,恍若一个渴求佳人而不得的爱慕者,恍惚间,连早就冰凉的心髒都火热起来。
“……不对,你不是……”
桥姬的眼神恍惚了一下,迅速回过神来,大喊出声,带著不自知的惊惧,“放开我!”
吹石顺势放开她,起到大作用的左手深藏功与名地收回到衣袖裡,独留对面女子花枝乱颤地惊慌无措著。
对上桥姬慌张的视线,吹石张开手,笑意加深。
“你瞧,男子也好,女子也好,我都可满足你的幻想,岂不是天下最合意的情人。”
冥加先是被这突然的变故吓呆了,随后更是在她背后喊道:“喂喂,你怎麽了?是不是癔症了?”
不怪冥加这麽大惊小怪,实在是吹石这回变化的太大,俨然换了人设的样子,但在疑惑之前也必须要了解,她是在怎样的情况下融入到本地贵族体系中的。
这个时代还遗留著平安浮华的尾声,男儿多情风流正是贵族所承认的风雅,许多时候,统治著平民的最顶层人物正是这麽一群人。
想也知道,吹石想要混进去,个别时候也要参加一些不适合女性出没的场合,且要表现得游刃有余才能倍受尊敬,这是曾在现代社会活得不算纯白如纸也是浅色居多的吹石所没有接触过的,所以在当成“历练”适应下来之后,吹石就这麽默默地黑了。
相信这个样子的她回到现代,能让所有认识她的人大吃一惊。不过这都是后话,首先,经过吹石无形中散发的压力,也可以说是调戏,桥姬面生红晕,不甘不愿地带领吹石来到桥下,别的不说,谁会相信负责监管两界界限的桥姬会没办法打开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