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一看,身后站着的人不就是本应该在港黑上班的森鸥外吗?
不过这个点,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诊所。看样子,是在这边等了很久了。
“嘛,我知道谷君你现在肯定在想我为什么会在这里,而不是在港黑上班。”森鸥外从阴影处踏出来,双手插兜,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
“作为诊所里唯一的大家长,还是很担心独身去见港黑首领的弟子的。难道不是吗?”
说虽如此,这句话听起来非常诚恳,但是从面前这个医生嘴里说出来,感觉就不是那么对劲了。
一个黑心、伪善、信奉以最小的代价换取最大利益的医生,在你面前说很担心你。这种感觉就像是狐狸对鸡说,我只是看看你,不吃你一样。
如果换个人还有点可信度,是面前这个人,这句话听听就行,放进心里才是最傻的。
“谢谢医生你的担心了,不过大人还是事业为重的好,不然连自家的小朋友都养不活,还要靠孩子去养家糊口。做大人还是要有点担当,你说是吗?”谷咕四两拨千斤,把皮球踢了过去,还呛了他一下。
森鸥外听到这话也没有生气。在一个知晓你面貌的人面前披一下人皮算是打太极,一直这么下去,可会被人认为是不要脸。作为有头有脸的医生,他当然不会这么做。
“原来谷君这么不喜欢我吗?可真是让我这个家长难过。”森鸥外还装模作样地擦了下眼泪,一副非常难过的样子。不知详情的人看见了,还以为这是一场感天动地的亲情戏。
“所以森医生你等我的目的是什么呢?我可不相信你是来向我表演你无处安放的情感。”谷咕根本就不吃这套,或者说是软硬不吃。
森鸥外感觉有些可惜,他收敛了略显夸张的表情。
要是谷君真的是不知世事的,少年就好了,不然还能忽悠忽悠。面前的谷君真是个硬茬子,什么套路都不吃。亲情的皮子还是不能丢,谁叫他们是一家人。
“我就是有点担忧谷君你而已。”森鸥外叹了口气,“谷君你对成功治疗首领的把握有多少?或者说你要怎么治疗首领?”
“森先生独家特制的药剂,当然是很管用的不是吗?这成功率……自然是百分百的,看样子,森先生你是不相信你自己的水平吗?”谷咕语气带着惊讶,似乎是很不能相信听到的话。
森鸥外噎了下。这不是明晃晃质疑他这个医生的水平吗?还真是不加掩饰的嘲讽和幸灾乐祸呢。
“我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二流医生,对于治疗首领这件事……我还是有些不放心。能成功治疗首领病情的,还只有你了。”森鸥外说出的时候,眼神异常坚定,“谷君,我们几个人的命可把握在你的手里,希望我们都能得到一个好消息,不是吗?”
“自然。我们都会听见一个好消息,就像是今天的好天气一样。”
“明天也会是好天气。”
和某个难缠的医生寒暄完后,谷咕有些心累。
这种在相处时要时时提高警惕,处处要注意脚下坑的感觉真是不太妙呢。
果然还是喜欢那种单纯的人,因为相处时不用动脑子。
谷咕坐在椅子上闭上眼,缓解一下使用过度的脑子。今天这两场会谈下来,感觉整个人的精气神都没了一半。顺便在脑海里思考一下,接下来的小说应该怎么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