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垂眼,脑海里不知道还在想写什么,周围的气息变得阴郁起来。
过了一会,他握紧的双手缓缓放开,又重新露出标准性笑容。
他声音里不带一丝感情,仿佛一台智能机器:“本性吗?谁又知道呢?就是不知道你会怎么应付这次危机呢?”
你会怎么解决这场人为事故呢?凶兽会扯下它虚伪的面貌吗?
真是……可笑又让人期待。
谷咕戴好手套,拿出棉签蘸取酒精准备给眼前的这个男人伤口消毒。他小心避开中间那道刀伤,处理着周围的细小伤口。
他用棉布按了按,试图让血止住,却发现没有一点作用。
不应该啊……
这个流血速度还是很快,就像是有什么东西在促使伤口一直流血。
“止不住的。”头上响起一个沙哑的声音。
谷咕默默地停下手里的动作,转身摘下手套丢进垃圾桶。走到旁边的椅子上做下,不知道从哪里抽出来一个本子。他微扼首,示意面前的男人接着说。
男人:“……”
他也没有什么隐瞒,直接开口道:“就是被一个异能者伤的,血是止不住的,除非去找出手的那个人才行。”
听到这句话,谷咕就分析出了前因后果。
异能者伤的,就来这么一家不知名的诊所治疗?据他所知,森鸥外的异能和治疗类没有一毛钱关系吧。那为什么还来这边,这就是某个医生的功劳了。是在外面宣传,诊所的“医生”能治好所有病。
毫不夸张,谷咕确定森鸥外就是这么对外说的。
眼前这个男人就是被送来问路的。要是他们不能成功把这个男人治好,之后的事情就可以预料到了。治好了……恐怕麻烦会更加多吧。
所以森鸥外他的目的是什么呢?还是想看看他有什么能力吗?
谷咕摊开手看了一眼,然后握紧。
“所以你有什么办法吗?”男人问道。
男人幽幽地盯着谷咕,周围的气息变得危险起来。这是在告诉他,如果得到一个否定回答,他们就会看见不想看到的情景。
“哇哦,作为主治医生的你,现在是不是要做些什么事?”太宰治在一旁慢悠悠开口。
被推出去的谷咕只是看了一眼太宰治,脸上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
现在的空气有些安静的过分。周围的气息开始滞凝起来,危险的感觉越发浓烈。好似再不做些什么,他们就要身首异处。
“确实。”谷咕关上本子放在一边。
他起身往前走了两步。从窗户透进来的阳光斜撒在他身上,脸上戴着的眼镜反射出无机质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