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殃是嫌弃她了!
不正眼看她、不想跟她说话、不让她靠近、还这么用力地抓疼了她,不是讨厌她了还是什么?
她顿时觉得很失落。
无殃长大了,他已经长成了一个貌美五双的少年,长得比她还要好看。再也不是那个一点点大,轻软乖巧又可怜兮兮的小孩子了!
如今他博览群书,几乎没有看不懂的文章了,字也写得很好了,再不需要人给他解惑和指导了,他处境也越来越好了,再不缺吃少穿的了——所以,他再不需要她了?嫌弃她了?
江婺知道自己可能是胡思乱想,可是结合刚才的情景,又不由得不这么想。于是越想越失落,心里还有些委屈,揉着手走出去,直到看到了广常。
广常还是一如既往的,候在内院与园子之间的月亮门那里。
他长得个子高,身体也逐渐壮实,可能是经常往来走动的关系,脸庞皮肤晒得微黑,立在那里,沉默寡言,不动如山。
绣花鞋轻软,江婺平时走路几乎都没有足音的,不过以往广常总是能远远就看见她拦下来。
今天却直到她走近了,也没有回神,看他脸色,好像想着什么事情,而且十分纠结。
江婺不高兴了,故意踏重了脚步声,才把他惊醒了,朝她躬了躬身。
江婺皱着眉看他,“为什么今儿个你们都奇奇怪怪的,发生什么事了?”
广常面色明显有些不对的,却摇头说:“没,没发生什么。”
江婺心情更失落了。
她辛辛苦苦养大了两个孩子,眼看着两个孩子都长得很好,心性都冷静沉稳不浮躁,正要欣慰一下,却发现他们越来越不爱跟她说话了,都有了自己的小秘密了,跟她疏远了。
这种感觉,实在不好。
这好像在提醒她,她是个外人,她没有做用了,她不必来了。
江婺也就不多问了,转身到树下的藤椅坐,兀自气闷去,心道下次要不不来了,管他们干什么!
广常仔细一想她刚才的话,不禁想起早上殿下似乎脸色有些奇怪,他愣了一愣,跟过来迟疑着问:“主子怎么了?”
江婺抬眼斜他一眼,哼了一声,“你不知道?那我更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