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语清的眸子瞬间流泪,裙子上面有一枚小巧玲珑的戒指,上面的宝石不大不小,晶莹剔透,模糊了白语清的双眼,她带上戒指,竟然合适的不差一丝一毫。
白语清颤抖着手拿起里面的粉色信封,信封口微微敞开着,显然已经被人看过了。
她抽出里面的信纸,一目一行的看,上面的钢笔字苍劲有力,行云流水。
信上写着:或许我有预感,所以写下了这封未来信,以爱之名,交由卿之手,如果将来没有娶到你,这封我一辈子都不希望寄出去的信就会辗转来到你手中。
待人,我从来只付半真心,唯独你,我剖开了一整颗心,从没有如此迫切的想要得到一个人,开始我目的不纯,又怎料后来真的陷入了一个“沼泽地”,从此呼吸不得,也爱而不得,我的爱不比秦沉少,或许也不比他多,如果将来娶你的人是他,我甘愿认输,婚纱是我所亲手设计,所亲手准备,如果没有娶到你,真是对不起自己,如果没有娶到你,真是一生的缺陷。
我愿你结婚那日穿上我设计的婚纱,从此无病无灾,得我保佑,一生被爱,以及所有的期望自此成真。
致我最爱的白语清。
落笔人:不是韩家的奕。
白语清痛定思痛,心里揪着疼,喉咙鼻子十分的酸涩,满脸的水泽一滴一滴地划落下巴,水珠滴在桌上,发出清脆的声音,泪顺着脸颊流进她的唇fèng里,凉凉的,咸咸的,白语清握着信,抱着婚纱,她恍惚道:“韩奕…韩奕…是我对不起你…是我。”
秦沉一早就立在门外了,他静静地看着她撕心裂肺的模样,这些日子,她连做梦都在呢喃韩奕的名字,他一直都在忍着。
秦沉平静的回到书房里,他拿出那张旧照片摩挲,却在背后意外看见一句话,“从来如此,便对么。”
从来强迫她,便对么?从来霸道的索取,便对么?秦沉在心底喃喃自问。
这笔迹显然是白语清的,秦沉轻轻的把这张合照撕成了一半,冷漠的少年终是和笑魇如花的女孩儿分开了。
过了一个星期,秦沉那天并不在家,有律师登门拿出血缘关系证明,并且监督白清收拾行李勒令她离开华府园,白语清整个人怔住了,她机械的收拾行李离去,张姨也完全惊呆了。
直到离开华府园,拖着行李的白语清才缓过神来,秦沉赶她走了,连妹妹也不想让她做了,他不要她了,终于玩腻了……
可是,她的为什么这样失落?他们真的一点关系也没有了……这不是她一直想要的吗?
是啊,她只是一时在难过他连妹妹也不认了。
白语清没有去秦氏上班,她拿着律师给的一笔钱租了一个房子,她学会了干家务,辛苦的打扫又脏又臭的房子,公主的日子终于结束了,她迎来了一个平凡的世界,充满了未知。
星期天,白语清来到一个墓园,她费了很久才找到韩奕的墓碑,白清将一束玫瑰花放在他的墓前,照片上的俊美男人,有着明媚的笑容,尽管照片是灰白色的,她也觉得他的白牙似乎在发亮,白语清慢慢的坐下,她伸手轻轻抚摸着那张灰白的照片。